庭樹盯著碗裡的青菜豆腐蘑菇,不適宜地冒出個想法,不會是昨晚吃葷的吃多了吧。
哈、哈、哈、好冷的笑話。
剛在心底吐槽完,庭樹便脫口而出:「晚上我想吃水果,給我放點酸奶。」
真素啊,哈、哈、哈。
「好。」景逐年照單全收,準備八點多給人弄。
平日都是面對面坐著的,很少會坐在旁邊,無法控制的餘光始終落在景逐年身上。庭樹的耳後根再次浮上紅,帶著熱,現在只要是看見景逐年,他的心跳就會控制不住的加速,想忘卻忘不掉,甚至愈發清晰的親密行為,在腦中流轉。
哪怕他刻意不再去回想那些流連的畫面,但意識卻清清楚楚告訴他。
他和景逐年.做.愛.了。
數不清的羞恥感反反覆覆湧上心頭,耳根變紅,面龐發燙。
庭樹感覺自己臉燙得很,連帶腦子都要被燙糊塗,「昨晚的事,不准告訴爸媽,也不准告訴別人。」
「我知道。」景逐年一口答應下來。
這是他們的私事。
「那個,我昨晚沒說什麼話吧,要是說了你別放在心上啊。」腦中陸陸續續地回憶起一些令人羞恥的話,庭樹眼珠子一轉,努力讓自己不那麼臉紅,裝作有氣勢的樣子說。
景逐年夾菜的動作一頓,片刻後開口:「你說了很多話。」
小嘴一直叭叭個沒完沒了。
「啊?真的?有多少?我說什麼啊。」昨晚醉酒,庭樹只記得印象深刻,重複多的話,至於更多的瑣碎便忘了。
「問我長這麼大是不是就為了.操.你,還一直要我給你摸。」
「……」
這下庭樹不光耳朵紅,脖子也紅,景逐年盡收眼底。
「靠……你,你…」
「景逐年,你,你怎麼能說這種糙話!」庭樹下意識伸手捂住景逐年的嘴,終於忍不住說,有些惱羞成怒,「這也太不像你,你說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從昨晚就被附身了。」
怎麼能面無表情說出這種糙話!話不奇怪,但從景逐年嘴裡說出就很嚇人了!
景逐年眸底染上淡笑和戲謔,問:「我在你心裡時什麼樣的?」
「就平時那樣,大家說的那個,高冷禁慾,心中只有神聖的學習,也不說髒話,三好學生。」
這麼久,都不覺得自己對他很特別,很關心他嗎。
景逐年沒聽到想要的答案有些失落,並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還不夠明顯嗎。
庭樹話剛說完,腦中便閃過景逐年流汗的樣子,汗水順著胸膛前的腹肌留下,沒入隱□□。
庭樹腦子瞬間卡殼,哪哪都不一樣,哪哪都不高冷禁慾。
景逐年看著他突然呆住的樣子,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斟酌後開口回答:「也不全是那樣,和別人不太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