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茶味的, 咬起來還挺脆香。
庭樹坐到副駕駛上,懶洋洋說:「難怪我爸媽那麼喜歡你, 擱我我也喜歡,能讓人感覺到在意,放到心上。」
「你也喜歡?」景逐年坐好, 將車上的暖氣打開, 捕捉到別樣的詞。
「我說,我是你爸爸。」庭樹和沒骨頭似的坐著, 懶懶散散說。
景逐年輕笑一聲,將導航調試好,問:「好吃嗎?」
「還行,小零食。」庭樹上了一天課,現在正犯困,無精打采的。
「你睡吧,等會到了我喊你。」景逐年看了眼眼皮子直往下掉犯瞌睡的庭樹。
天氣冷,庭樹早上也起的晚些,總想多睡會,有時還發起床氣嚷嚷不吃早餐,要換取那多五到十分鐘的睡眠時間。
景逐年只好連忙學習別的早餐,減少煮麵,方便他早晨拿著去上課。
今早庭樹還好奇地問他:「景逐年你那面呢,不是煮的挺好的,之前還那麼謙虛,結果會那麼多種面,個個不重樣。」
景逐年說:「你不賴床就給你煮,今天吃糕點吧,剩餘的下課餓了吃。」
「喔。」庭樹盯著手中的空心麻薯,順手捏了下,隨後扔進嘴裡。
到老宅時,庭樹已經重新充滿電。他看著眼前熟悉的景物,揉揉眼睛伸個懶腰:「哎,景逐年,你這車睡得也太舒服了吧,和高中課桌似的。」
景逐年看著他睡飽的樣,在心裡想,應該是棵需要冬眠的小樹。晚上十一點睡也要睡到八點半才肯起床,十點半也還是要睡到那個點。
喊了還得發起床氣罵人,不喊要遲到了還得嚷嚷一頓。
「景逐年,你怎麼不叫我!我都沒時間吃早餐。」
「你喊了?你什麼時候喊的,我怎麼沒印象?」
「啊,好吧,我還以為我在做夢呢,原來是你在喊我,那我丟的枕頭砸中你沒?」
耳邊回想起每天早上庭樹的絮絮叨叨聲,像是初冬最溫暖的那抹陽光,景逐年唇角輕輕揚起,眼含笑意。
景逐年嘗試詢問:「你晚上要不九點睡?」
「不要!想拿我的命就直說。」庭樹果斷拒絕,這兩天他問景逐年有沒有什麼辦法讓自己不賴床,景逐年說早點睡,結果越睡越早,沒什麼用還浪費美好的夜晚生活。
景逐年閉上嘴。
庭樹一手拿起東西,準備往前走,景逐年開口喊住他。
「怎麼了?」庭樹側了側身,看向他。
「牽手。」
景逐年話落時,上前半步,抓住庭樹的那隻空手,十指相扣。
幾乎是觸碰到到一瞬間,庭樹感受到那雙修長泛著冷的手貼著自己,微微瞪大眼睛呆愣看向景逐年,寫著幾分迷茫,半晌才回想起要假扮甜蜜夫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