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嘛?喜歡我衣服?好啊,我就說怎麼感覺怪怪的,你衣服色系怎麼和我差不多,背地偷偷學我?」庭樹探出個腦袋,信口胡扯一通,也不知景逐年在發什麼呆呢。
思緒被打斷,景逐年回過神,視線還帶著沉悶,望見一臉笑意的庭樹,心中霧霾少了幾分,輕聲道:「嗯。」
「真的假的?我也覺得我衣品好,不過我媽眼光也不差,她送的也能當是我送的,不客氣。」庭樹吃飽喝足,三兩步躺到床上,悠哉地說:「他們都去午休了,你要休息嗎?不休息的話,我們一起去廚房給他們準備晚餐吧!他們肯定開心!」
還沒等景逐年反問,庭樹開始自問自答,越說越開心,嘴角咧起笑:「我看我媽還挺喜歡吃你做的小餅乾的,也對,她本來就愛吃糕點。我要是做頓飯菜,我爸媽爺爺肯定得把我供起來,使勁誇我,說不定提前送我上個月出的那款限量跑車。」
「哎,好像來不及吧,要不下次,我們倆回去先學好了再說,給他們個驚喜!」
「景逐年,你覺得好不好?」
庭樹坐起身抬起亮晶晶的眼睛問他,純澈乾淨的眼睛仿佛被一層水簾沖刷過,如清晨彎葉掉落的露水,直直掉落在景逐年的眼底。
景逐年眸底含上淡笑,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好,回去一起學。」
猝不及防又被摸了腦袋,景逐年的手很大,初碰時總是帶著涼,在充滿暖氣的室內,庭樹忍不住寒顫一下:「摸我頭幹嘛,我同意了嗎。」
有時庭樹的態度顯得兩人越來越親密,但說出的話又帶上點小刺。景逐年一開始也很苦惱,但他慢慢地發現,這種行為只是庭樹的心口不一,口是心非。
就和傲嬌的小貓,很傲嬌但還是願意搭理你,漂亮的尾巴會因你而搖。
景逐年還發現,庭樹的傲嬌貌似只對他一個人。
這種獨特的行為,讓景逐年十分適用,心中不斷破土而出的占有欲得到澆灌。
景逐年微微低頭,漆黑的眸對視上庭樹,說:「那我給你摸回去行嗎?」
「……」什麼鬼,庭樹聽到這話心底湧出一股奇怪的感覺,但又說不出來,好像又是那麼回事。
見他一直維持低頭的姿勢,庭樹猶豫會支吾說:「喔,好吧,我摸回來。」
比想像中的發質要稍稍硬一點,和自己柔順軟趴趴的頭髮不一樣。有點扎手,會在手心指尖留短而迅速消失的刺感,庭樹看著他的頭髮,和眼睛一樣,很黑。
「好了好了,就這樣!以後不准隨便摸我頭。」庭樹摸了兩下才倏地收回手,仿佛是什麼燙手山芋,反應過來方才的行為,開始自我懷疑。
他還真摸上景逐年的頭了,他有病吧?手賤?
庭樹警告似的說完,迅速移開視線,準備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餘光瞥到景逐年後脖頸的紅。
「咦,等會,你脖子那怎麼紅了?」幾乎是瞬間的事情,庭樹想起他們剛做完的第二天,他看見景逐年換衣服,看見了他背上的抓痕,就是帶著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