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笑聲如悶熱夏日突如降臨的雨,景逐年喉結上下滾動,那顆黑色的痣也隨著動,漆黑眼眸露出溫柔與笑。
庭樹一時羞惱上頭,走上前雙手鬆松垮垮掐住他的脖子,指尖碰到突出的喉結後不動聲色往下移了移,惱羞說:「聽見沒?你什麼意思,想離婚是不是,想你就去,反正…我巴不得離婚。」
景逐年順手揉揉他的頭,「不會找別人的。」
喉結因說話而傳來震感,手心傳來一陣酥麻,庭樹和觸電似的鬆開,臉漫上紅:「行,算你識相。」
景逐年看見他嘴角揚起的笑,和扭扭捏捏的樣子,知道他是害羞了,溫聲說:「你也不准找別人。」
聽到那句肯定的不會找別人,庭樹心底那點作祟的古怪情緒瞬間消失,滿意地嗯了句,「知道了,我才不會做那種事情,要離婚我也是光明磊落,才不干那種戴綠帽的缺德事。」
他的語氣還有點小傲嬌,景逐年應和他:「說的對。」
「那是,我可是個有原則的人。」被順毛後,庭樹開始得意,「我就是那麼乾脆利索,你之前都沒想到吧,我結婚第二周就拒絕常和煜和他分清界限了,你壓根沒發現,而且我裝還和他有聯繫裝的也好,是不是氣死你了。」
是,我還吃了很多醋,景逐年心想。
說完還語重心長藏著得意洋洋:「哈哈,我就是故意的,故意噁心你的,不過我得再澄清下哈,真沒給你戴綠帽,我連小手都沒和他牽過呢。」
很皮很欠揍的小樹,景逐年無奈又拿他沒辦法:「那就好,想不想吃鮮花餅?」
前面是家新開的糕點店,有現烤的鮮花餅,前兩天景逐年晚上下課時買了點回去,庭樹說味道不錯。
「好。」庭樹一聽眼睛都亮了,中午他沒什麼心思吃飯,一天都鬱悶的要死,現在正是餓勁上頭。
庭樹要了茉莉花餅,手掌心大小,一袋五個,伸手遞給景逐年一個:「噥,你也嘗嘗唄,真的很好吃,不騙你。」
上次景逐年就沒嘗,庭樹只好含淚吃光,晚上撐著肚子進入睡眠。
景逐年說:「你喜歡就多吃點。」
「你這什麼話,三好學生話語嗎?手掌心那麼大一個誒,我倆手那麼大,你想撐死我是不是?分你兩個別客氣!」庭樹聽著他那話覺得好笑,不客氣地直接往他手裡塞去。
景逐年一愣,手中的茉莉花餅傳來熱感,他嘗了嘗,確實還可以,清香入口,甜而不膩。
「好吃吧。」
「嗯。」
第二天是周末,庭樹一覺睡到十點多,慢悠悠起床,將昨天的煩惱全都拋之腦後。望見透過窗戶暖洋洋的太陽,心中頓時生出美好的情感,甚至想大喊一聲:多麼好的天氣,冬天就適合一覺睡到十點鐘,看著窗外的太陽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