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學校後,庭樹把東西放回家中才趕回去上課。
中午。
【木頭:我和你說個奇怪的事情。】
【白白白白了:什麼?】
【木頭:昨天我不是去寫生了嗎。】
【白白白白了了:是的。】
【木頭:然後碰上泥石流停電了。】
【白白白白了:哥哥,請說重點。】
【木頭:重點就是昨天我打電話告訴景逐年說不能按時回去了,然後他第二天就出現在那了。你說奇不奇怪,我問他,他說感覺我情緒不對就來了,他什麼意思啊?】
庭樹剛打完這段話,沈白就一個視頻電話打來。等他磨磨唧唧說出來,沈白能等到花謝。
「還能什麼意思,惦記你擔心你唄,這還需要問?你的智商呢?」沈白下午沒課,正躺懶洋洋躺在家裡的大床上。
「惦記我幹嘛,有什麼好惦記的。」
「……你是不是有病,為什麼惦記你,因為擔心你。為什麼擔心你,因為惦記你,懂了嗎,親愛的木頭同學。」
庭樹啞然,「不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要更為純粹些。他為什麼會惦記,擔心我啊?感覺不太需要吧。」
他這麼一說沈白懂了,合著是關心最終緣由啊。「你們是結婚夫夫,關心惦記下不正常嗎?養條狗,它沒及時回家在外面玩雨都得擔心下吧,更何況結婚對象,還是有肌膚之親的那種。哈哈。」
一說到上次那事沈白就想偷笑。
「你說的有道理。」庭樹沒心思理會他的調笑,總覺著心底壓著什麼東西似的。經沈白這麼一打趣,好像沒那麼糾結了。
管他呢。
庭樹晚上回去時,路過景逐年房間時見他拿出了行李箱,步伐停下從門框處探個腦袋問:「景逐年,你要外出嗎?」
景逐年見是他,放下了手中的動作說:「周四要去參加一個會,周五回。」
「坐飛機?」
「嗯。」
庭樹若有所思嗯了聲,站在原地,沒往前走也沒往後退。
盯著景逐年,他開口說:「景逐年,我能進去看看你的房間嗎?」
莫名來的興趣,說起這事,他好像都沒怎麼進過景逐年的房間,更別提細細欣賞過。這個房間小,其實從門口就能一覽無餘,但庭樹現在很想進去看看。
「好。」
幾乎是一進去,庭樹就聞到了景逐年身上淡淡的冷杉味,充斥著整個房間。枕頭被子還是庭母買的那套,幾乎沒多什麼東西,乍一眼看去很像未曾有人住過時的樣子。
唯有旁邊的小桌子上放著書和筆記本電腦,角落裡有個大的行李箱。
景逐年看見他進來後,默不作聲將枕頭下壓著的一件墨綠色衣服往裡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