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假的?」庭樹咬著筷子說,視線在他二人身上停留一會。
姜凝耳朵尖,聽到這倆人的咬耳朵,笑著說:「是啊弟弟,小景專門喊我給你點的,他都記著你喜歡吃什麼呢!」
她這話一說,眼前兩人反應都一僵。這齊刷刷的反應,讓姜凝一愣,回想著自己沒說錯話啊。
景逐年默默給他夾,庭樹默默吃。
不知道為何,庭樹有種公開處刑的感覺,凝姐說,景逐年都記著自己喜歡吃什麼……
霎時,庭樹腦中回想過很多畫面,都有關於景逐年,比如他默不作聲給自己擦雨水,早上喊自己起床,盯著他加衣服,晚上下課總記著買點自己喜歡吃的糕點。
還有每天早上的鮮花……
庭樹的心仿佛猛地被堵住,被這些小行為堵住,景逐年……怎麼給自己做了那麼多事情。
突然,庭樹扯了扯景逐年的衣袖,他不是個能憋的人,小聲說:「你幹嘛對我這麼好。」
都是小事,但小事匯聚就是生活。
接著自顧自地說:「反正我感覺挺好的,可能對你來說就是順手的事,但我還挺開心的,謝了。」
景逐年剛才沉默是因為自己的心突然被他人敞開,在小樹面前袒露,有一瞬間的慌張,下意識望去想知道庭樹是如何反應。
讓他沒想到的會是感謝,景逐年默然一會,低聲說:「不是順手的事,是我想做的事。」
「喔,那也謝謝啊。」庭樹幹巴地咬著肥牛,腦子還在回想平日裡忽略的小事情。
等後知後覺回味這句是我想做的事情時,已經是回到家之後的事情了。
冒著白氣的熱水澆在身上,驅散開身上的寒意。讓皮膚泛起粉紅,霧氣晃了視線,耳邊是嘩啦啦砸在地上的水聲。
什麼叫是他想做的事情?又因為結婚麼,還是因為他老媽的話。
庭樹有時覺著景逐年這個人很神秘,總是看不透。性格和外表一樣,冷冷的,很難窺探內心,常常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又想表達什麼含義。
他從小的性格和教育都是,有什麼就說出來,身邊的朋友多半也和自己性子差不去太多,很少有景逐年這麼冰塊的。
讓庭樹挺煩惱的,最近總是因為景逐年的一些行為和話想東想西。
和著了魔似的。
嘩啦啦的水聲消失,庭樹擦乾身上的水,穿好衣服走出浴室。開始搜索這種人是什麼性格,他感覺自己最近怪怪的,尤其是面對景逐年的時候。
難得給我下藥了?
庭樹搜刮一圈,得出個偏理性的回答,景逐年為什麼會做那些小事情,大概是他是個外冷內熱,加結婚,雙重buff疊加。
好像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