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逐年看了眼時間說:「大概要十點鐘。」
「這麼晚,你不能早點回來嗎?你在那幹嘛,傻乎乎喝酒麼?」庭樹腦補下那個畫面,全然是呆板的冰塊一口一口喝酒,哪裡能玩過別人。
「沒,問了我個問題不太想回答,還有個大冒險也不想做就喝酒了。」景逐年解釋說。
「什麼問題?什麼大冒險?」
「問我和喜歡的人發展到什麼地步了,讓我和在場的一位異性牽手。」景逐年回答他。
庭樹重新拿起筆轉了起來,皺起秀眉:「第一個問題怎麼了?我感覺可以接受啊!第二個不行,你敢我就揍死你!」
無論追不追求,景逐年是他的合法丈夫這件事是板上釘釘的,而且早就是了。
牽手就是在打他的臉!
景逐年聽出他氣鼓鼓的語氣,淺笑道:「你不是說不希望我們倆的事被大家知道嗎?」
瞬間沒理了,庭樹卡殼,支吾半天:「那不是之前嘛,再說了我們都在朋友圈官宣了。最最最重要的是,咱倆的心意今非昔比,現在當然可以說。」
最好讓大家都知道我們倆很恩愛很甜蜜。
「我知道了,下次抽到我就說。」
庭樹又皺起眉,撇撇嘴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剛說完就意識到,前不久才問過。庭樹連忙打補丁:「我的意思是說,十點也太晚了吧!之前你都不讓我超過十點回來……」
景逐年失笑:「好,等會我就回去。」
庭樹聽出他語氣里的調侃,突地有些不好意思,「幹嘛……你不想回就別回,我可不是要限制你的自由。」
「我回,馬上就回去。」
平日裡一些直言的話也沒少說,但也都建立在景逐年沒什麼反應的情況下,簡而言之自己在逼逼賴賴。但景逐年一旦有回應了,庭樹就開始害羞,臊得很,臉皮變薄。
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只敢自己耍嘴炮。
庭樹覺著自己說的話有點過於曖昧,耳後根泛起紅,欲掩彌彰地咳嗽兩聲:「咳咳,隨便你,我…先掛了。」
「不舒服?」景逐年捕捉到他的咳嗽。
庭樹一愣,腦子冒出個惡趣味的想法,他順著景逐年的話,夾了夾聲音,故作柔弱:「也還好吧,就是感覺喉嚨痒痒的,腦袋有點迷糊,可能是要發燒了,沒事,我等會泡點沖劑喝。」
「你繼續玩吧,我洗個澡就睡覺。」
景逐年轉身回包間拿起衣服,側身對季灃說:「我先走了,家裡有事。」
便急匆匆走出包廂往電梯處走,重新對著手機說:「先別洗澡,不然明天又要發高燒,我馬上就回去。」
方才景逐年只是把手機稍稍移開了下,因此庭樹聽他說話聽得很清楚,嘴角控制不住的揚起。
在關心自己!也不聚餐喝酒,更不和那麼多人坐在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