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也一樣, 你哪次沒摟我的腰, 還摸我屁.股。」庭樹說起帶渾的話越發信手拈來, 甚至語氣還有點小得意, 就喜歡看景逐年被自己調戲的樣子。
雖然有時候景逐年會忍不住反擊自己,自己也總是敗下陣, 但大多數會附帶一個吻或者擁抱,正和了庭樹的心意。
喜歡和景逐年親親抱抱!
景逐年把最後一件衣服拿出來, 收好箱子:「那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庭樹:「反正你很享受就是了。」
景逐年沒否認,轉身拿起睡衣準備去洗澡了。安桉學心理學和家裡也有點關係,她是家開藥店的, 這款褪黑素普通藥店很難買到。
同時也是安桉推薦給他的, 當初親眼目睹庭樹死在自己的手術台上,和為了找證據耗費了很多精力, 導致心理和精神上都不是很好,晚上常常睡不著,就會吃點褪黑素。
「誒,你還沒說用來幹嘛呢?」庭樹見他睡衣都拿好了,一副要去洗澡都還沒回答自己的模樣。
景逐年頓了一下:「沒幹嘛。」
庭樹坐起身,歪著頭有些不相信地問:「真的?沒騙我?」以景逐年的性格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買沒用的東西回來,要是是學習上要用,他會直接說。
這樣算下來……不就是一種可能,他真的失眠?!都到要吃褪黑素的情況了!?
景逐年啞然,不得不說有時候小樹還是出奇的敏感。
對他開竅了。
「是景小五,那幾天有些睡不好,就想喊安桉給點。這次來Q大想起這回事,就喊她拿瓶給我,以備不時之需。」景逐年解釋說。
那幾天除了景小五逝去的悲傷,還有對庭樹三十歲節點的未知恐懼,巨大的害怕瀰漫在他的身上。幾乎是整整一周的時間,景逐年晚上都不怎麼睡得好,睡意來的很慢,只能抱緊旁邊呼呼大睡的小樹,聞到對方身上熟悉的味道,汲取絲絲安全感。
就知道景逐年不會騙人,庭樹點點頭,若有所思:「噢——懂了,那不是長期失眠才用的嘛?幾天吃個屁,少吃。」
景逐年失笑:「你還知道是長期失眠才服用?」
是疑問句更是調侃,庭樹伸手輕輕給他腹部一拳:「我知道的可多了,以前我小時候天天吃藥,還有各種湯啊什麼的,好歹也懂點藥物用法。」
現在的庭樹會乖乖吃藥,大部分都會老實避免生病,景逐年設想下小不點樹張開嘴巴臉皺成囧字形的模樣,問:「小時候吃藥乖嗎?」
庭樹:「剛開始不乖,特別是能走之後,我還偷偷把藥丟掉。有很拙劣的藏法,比如喝完最後一口藥我會含著嘴裡,等著我爸走,試圖悄悄把最後一口吐掉,這樣我也是賺了!」
好笨的小樹,以為沒人會注意鼓鼓的嘴巴。
景逐年眼底浮上笑:「然後呢?」
庭樹撇了撇嘴:「然後就被我媽發現了,不准我吐到花瓶里,要是吐了,讓我把土都給吃掉。」
「就吃藥這事我還被揍過好幾次,後面我有次又住院了,好像是免疫出問題還進了icu吧,幾十萬幾百萬的針我爸框框給我打。我奶奶都哭得不行,我爺爺鐵漢都差點哭了,我媽也是,見他們這樣,後來我就老實了。」
其實關於生病吃藥打針是很多的,但庭樹除了幾次印象深刻的大病,其餘並沒有讓他記住。小時候更多的是快樂,奶奶每年生日都會畫一幅他的畫,爺爺會給一大筆紅包,甚至十歲的時候就送了婚房給他。還有和父母出去玩,每天都能吃很多好吃的,和沈白一起玩泥巴把身上弄得髒髒的。青春期性取向啟蒙,無意中的英雄救美,都比生病吃藥打針更加來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