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樹哼了聲,趴在床,感受到景逐年的動作,默默把頭埋在了枕頭裡。
原來景逐年之前真的只是希望自己再多考慮考慮,不是因為不夠喜歡自己也沒有別人。
他忍了很久,也很喜歡自己。
都把喜歡藏著藏著,現在才慢慢露出來。
原來他也不是表面上那麼淡定嘛,庭樹把埋著的腦袋別到一邊,呼吸新鮮空氣。他想想啊……
昨晚來了很多次,反正他最後又困又累,只有在洗澡清理時清醒了那麼一下。
今天白天不再是猛烈地愛欲,躁動的心變得平穩。
景逐年也還是親了自己好多次。
他也很喜歡和自己有肢體接觸。
庭樹想到這句話突然豁然開朗,對,今天的景逐年給人就是這種感覺。不再那麼克制,會明目張胆的表達他對自己的喜歡。
景逐年擦完藥後,看見紅著耳後根的庭樹,幫人把褲子拉上去,遮好屁.股,輕笑出聲:「擦完了,起來吧。」
庭樹溫吞吞坐起身,臉上有點不好意思,一種發現新大陸和獨享新大陸的感覺,新奇又歡心。
因為景逐年身上在透露一些他之前沒怎麼見過的東西,情緒,行為等。
而這些的享受者都是自己。
景逐年好奇地看著臉逐漸泛紅的小樹,「擦個藥臉都這麼紅,昨晚的氣勢呢?」
庭樹自願認輸:「被你乾沒了。」
昨晚剛開始還能興沖沖地配合著,後面只想喊老公求饒。
景逐年被他的直言逗笑,太可愛了。看著一邊臉紅一邊直言的小樹,忍著笑說:「嗯,我下次注意。」
「哎……那——倒也不用。」庭樹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講了什麼,有點太直白了,最後索性把頭埋在景逐年脖子處,越說越小聲:「反正就是,哎呀,你真煩!我就隨便說說……不用注意,我挺喜歡的。」
這人就是擺明了要說大白話,但自己又臉皮薄,可不說又憋不住。最後鴕鳥似的抱住自己,然後悄悄抬起透亮的眼睛紅著耳觀察下你。
庭樹有些自暴自棄地說:「我想不到別的漂亮情話。」
景逐年伸手摸摸小樹腦袋,修長的指尖在柔軟的髮絲中穿插,溫柔地看著庭樹:「不用漂亮情話,我很喜歡你對我直言。」
讓我感受到最真誠最直接的情感。
庭樹不好意思地嗯了句,「你又喜歡上了,是不是我做什麼你都喜歡,都不挑我的毛病。」
景逐年每次都用這種溫柔的聲音說話!聽得耳朵發麻!
「有什麼毛病挑的?寫試卷咬筆蓋,生病洗澡,每天賴床,早晨得送到嘴邊。」
「景逐年!」
這人太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