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逐年察覺庭樹一瞬間的遲疑,將對方拉著自己手腕的姿勢瞬間變為十指相扣,大跨步帶著人離開。
「昂?咋了,走這麼快?」庭樹一臉懵看著他。
「不准看他。」景逐年說。
「啊……那不是碰見了隨便看了一眼嗎?你吃醋了?」
「不止一眼。」
「……就一眼啊,一兩秒的事情,我眼睛都沒眨呢。你可別冤枉我,只是好久沒見著他,這次碰見有點意外而已。」
「嗯。」
「嗯什麼?你就是吃醋了,景逐年,真想不到,你心眼這么小。」
「哦。」
「哎呦,老公,你昨晚不是都連本帶利討回去了嗎?怎麼現在翻臉不認人了,合著我白獻身了。」
景逐年沒說話,漆黑的眼眸盯著笑嘻嘻的庭樹。
庭樹看了看周圍,沒什麼人,湊上前親了他一口:「這樣可以了吧?小心眼。」
「勉強可以。」景逐年說。
「得寸進尺!」話時這麼說,庭樹還是湊上前快速在景逐年的唇處落下一吻:「好啦,再多的只能回家給。」
景逐年眼底慢慢染上笑,方才的不悅盡數消失:「好。」
兩人往家裡走,庭樹就這十指相扣的手抓緊了些,開始嘀嘀咕咕:「景逐年,你好喜歡吃醋啊!」
景逐年:「那是我的情敵。」
庭樹突地壞笑一下:「哎呀,人家早都是你的了,你還搞這套。」
景逐年被他逗笑,壓低著笑聲說:「嗯,情敵就是需要時刻防備的。」
「嘖,真霸道啊,校草。」庭樹走著走著就貼著人一起走了,忍不住感慨:「小心眼景逐年,愛我愛得不行了吧!」
生怕我被搶走,哈哈,真傻。
「是愛你愛得不行。」景逐年沒有否認,如果可以他希望小樹永遠都不要再碰見常和煜。
無論多少次,庭樹還是會被景逐年偶爾的直言愛意弄得心跳加快:「知道啦!」
回到家後,餐桌上已經放好了庭樹想吃的水煮魚片,飯也盛好了。
景逐年看了一圈客廳,嵐姨不在。
於是轉身抓住正蠢蠢欲動馬上要吃飯的庭樹:「先接吻。」
下一秒,庭樹的唇就被輕輕含住,熟悉的冷杉香撲面而來,逐漸把人圈住。貝齒被撬開,任由對方肆意交纏,平穩規律的呼吸被打破,景逐年的一隻手攬住他的腰,一隻手覆在他的後腦勺上。
充滿占有欲的姿勢,和強烈的吻。
呼吸是溫熱的,肌膚也是濕熱黏糊的。庭樹的眼睛逐漸變得迷糊,像是霧上了層水,直到需要大口呼吸時,景逐年才鬆開他。
庭樹的臉瀰漫上淡淡的粉,十分沒威懾力地瞪了一眼景逐年:「景逐年,你少吃點醋吧!」
「飯都還沒吃呢。」
「不上課了?不讀書了?不做作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