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逐年看著悄悄逃離小樹,直覺告訴他,他應該問問司機小樹去哪了。
但感情上又不行,小樹不想告訴他,他不應該多探究。
第二天晚上。
【木頭:我那個朋友過些天要出國了,我再找他聚聚,也是晚上回去,愛你。】
【景:好。】
23:30的鬧鐘響起,隨後被果斷摁掉。等庭樹回過神時,是被景逐年的電話吵醒的。
0:30分了。我靠,庭樹看著手機界面上的備註,艱難地咽了下口水,隨後接通。
「你在哪?」話語帶著幾分急切和凝重。
「在…在福祿街這邊。」
「我去接你。」
「不用,我馬上走,只跑一趟快些。」
「嗯。」
庭樹火速收拾東西,下樓坐車上車趕回家。
完了,老公生氣了。
回到家時,還沒下車庭樹就看見景逐年站在門口的身影。
「老公,你怎麼站在這啊?」庭樹心虛地示好,拉著景逐年往屋裡走。
「去幹嗎了?消息不回,電話也不接。」語氣沉悶凝重。
「我沒看見消息嘛,接了電話的。」
景逐年默聲,任由他拉著自己上樓。
直到進了臥室,景逐年依舊沒再開口。
庭樹和景逐年對視兩秒,被他低沉的黑眸卸甲:「哎呦,你別生氣呀!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下次我肯定一聽到鬧鐘我就立馬回家。」
「拜託拜託,原諒我一次吧!」
話落,庭樹湊上去親了親景逐年的側臉,露出個甜甜的笑容:「你最好啦。」
景逐年不客氣地將人臉捧住,漆黑的眸帶著絲絲不悅,幾分淺淡的怒意:「自己交代,去做什麼了?」
「三天兩頭往外跑,養了個人?」
「!沒啊!怎麼可能!」
庭樹簡直冤枉得很,「我才沒有呢!」
「那什麼人需要你大晚上見幾次,不如請他來家裡。」景逐年說。
這語氣又酸又不開心。
庭樹認輸:「好好好,我說我說。我是去畫畫的,景逐年你真的太討厭了,搞得我的驚喜都沒有了。」
「我前些天想到給你的生日禮物了,給你畫幅畫,希望你能喜歡。」
今晚胸腔一直堵著的煩悶感隨著這輕飄飄的幾句話消失不見,景逐年像是鬆了一口氣,找到著落點般。
害怕小樹傻乎乎見什麼人,擔憂他碰上危險,揪心他瞞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