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找不到項鍊,第一時間想到拿走它的人就是池漁,因為那個款式只有她能戴。
而且,這個姐姐是鄉下來的,她沒有見過好東西。
她還聽她的同學講過,她同學的一個親戚也有個繼姐,從鄉下來的,就經常偷同學親戚的東西,小到筆啊、沐浴露這些,大到首飾都偷。
她下意識的就覺得池漁也是那樣的人,肯定是手腳不乾淨的。
「小偷?誰是小偷?你說清楚!」
池漁在梁家這段時間,態度一直很平和,不卑不亢,但現在被人冤枉說是小偷,她的臉上儘是憤怒。
白楊連忙上前將池漁從地上拉起來,喝斥梁子萱,「萱萱,沒有證據別亂說,姐姐不會拿你的東西的。」
池漁看著白楊,「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我沒偷過東西。」
她來到梁家,循規蹈矩,一點越矩都沒有。
她的房間單獨在樓梯這一頭,他們幾個的房間在另一頭,她甚至連他們的區域都沒有進入過,更遑論去拿梁子萱的東西。
而且,雖然她是從安市來的,但她並不缺錢,起碼,不缺買項鍊的錢,只是不捨得買這麼貴的東西而已。
白楊輕輕拍著她的手,「媽相信你的,你別著急。是這樣的,萱萱不見了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鍊,到處找都沒找著,她也是慌了神才亂說的。」
她扶著她消瘦的肩,「這裡沒你的事,你先上去吧。」
池漁嗯了聲,正準備轉身,卻聽到白楊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如果你看到在哪就告訴我們一下,知道嗎?」
池漁驀然轉身,「媽,你這話什麼意思?」
聽白楊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說她拿了藏起來了?池漁希望她是聽錯了,或者是她剛才只是幻聽。
抬頭盯著白楊,卻看到對方眼神有些閃躲。
「轟」得一下,池漁感覺腦子都要炸開了,渾身冰冷,忍不住顫抖起來,「所以,這就是您對我的信任?嘴上說相信我,轉頭卻說讓我看到了告訴你們,意思是我將她的項鍊藏起來了?這是讓我自首的意思?您在心裡已經認定我就是小偷,是不是?」
白楊愣了愣,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潛意識中也是和梁子萱一樣的想法,而且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小漁,媽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既然你們都不相信我,那你們去搜我的房間好了,如果搜到罪證,不用你們報警,我直接去派出所自首。」
池漁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掐入掌心,痛!她甚至能感覺到手心濕潤和黏膩,但痛疼能讓她清醒。
她真的很失望,很失望。
白楊離開她十二年,這十二年,她們很少聯繫,但是在父親的口中,母親還是很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