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好的,去吧,注意安全。】
池魚養漁:【學長再見。】
凌:【再見。】
……
幾人磨磨蹭蹭,等收拾好出門,又吃早餐,真正開始爬山都已經十點了,所幸他們有一整天的時間揮霍,也就不慌不忙了。
宋澈和梁子皓也就罷了,跟著警察去了派出所,晚回可以理解,可為什麼周暮雲看起來比他們還累?
言柒舞看著周暮雲的黑眼圈,「周學長,你昨晚不是和我們一起回去的嗎?怎麼你看起來像是一晚上沒睡。」
周暮雲自然不會說自己處理事情搞到半夜,只說,「認床,沒睡好。」
言柒舞,「這麼巧啊?」
「怎麼?」
「漁漁也說認床。唉,真難為你們了,竟然有認床的毛病。」
幾個人中,估計也就言柒舞沒心沒肺的,睡得最香。
周暮雲看了眼池漁,「嘖」了下,心說,九哥那狗,又去撥撩人家小姑娘了吧……
羚木山不高,但一路都有水,順著溪水邊一直往上走,到半山腰的小亭子裡,一陣嘩嘩的水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下雨了。
幾人站在欄杆前往上看,小瀑布飛流直下,揚起一陣陣水霧,模糊了一群少年的臉。
少年們仰著頭,在朦朧的水霧中勾勒著笑臉。
宋澈對著瀑布突然詩興大發,張開雙臂,用誇張的語氣吼道,「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眾人:「……」
這傻叉是哪個?他們竟然認識他?好丟臉。
大家原本以為山上真有野果,結果爬了老半天,一顆松果都沒見著。
言柒舞本就是運動廢材,就爬這么小一座山,已經氣喘吁吁,「到底誰騙我說山上有野果子的?說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魏紫也沒什麼運動細胞,這會也累得小腿打顫,「還能有誰,不就是狗剩嗎?」
宋澈問,「誰是狗剩?」
魏紫睨了他一眼,「誰應說誰咯。」
宋澈:「……」
「什麼亂七八糟的土鱉名字?」
魏紫,「宋狗剩,我跟你說,自你騙我說那邊有燒雞之後,我就給你改名了。本來是想叫狗嫌的,狗見了都嫌棄。不過,我感覺狗剩和你更配,狗剩,狗剩,狗吃了剩下來的。怎樣?好聽吧?不用太客氣哈。」
「哈哈哈……狗剩,這名,絕了。」
言柒舞笑得一個趔趄,差點兒摔下來,周暮雲眼明手快拉了她一把。
手扶在她的腰間,手心的溫熱觸及皮膚,似觸電般一陣酥麻。
周暮雲咳了一聲,在她站穩的那一刻收回手,放在背後握成拳,似乎想要將手心的氣息留住。
言柒舞驚魂未定,等站穩後,朝他嫣然一笑,「謝謝周學長。」
周暮雲垂眸看她,女孩的眼睛裡溢滿了笑,彎成了漂亮的月牙兒,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看見女孩線條流暢的側臉弧度,她好像很愛笑,一直很有活力。
心底的某根心弦輕輕一動,心跳跳得有點快,比爬山跳得還快。
「不客氣,走吧,就快追不上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