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雲對他刮目相看,「老宋,你最近突然開竅了?說的話都中聽起來了?」
宋澈踢了他一腳,「我哪天說話不中聽?」
梁子皓笑道,「許是被魏紫調教了。」
宋澈又想踢他,梁子皓敏捷避過,「被說中了?這是惱怒成羞了?」
宋澈,「羞你個頭,那小丫頭片子,今天還罵了我一頓,不就是沒給她帶塊蛋糕嗎?我這搬宿舍呢,念叨我一天了。」
「該罵的,」言柒舞振振有詞,「你可以先將蛋糕給她送過去,回來再搬宿舍,又費不了多少時間,兩兩不誤,多簡單的事啊?你說對吧?漁漁。」
「確實,宋學長,是你不對。」
宋澈撓撓頭,「哎哎,被你們這一說,我覺得我罪大惡極啊?邪門了都。」
池漁和言柒舞哈哈大笑。
看到池漁終於笑了,催促他們,「好了,別貧了,累了一天,回宿舍休息吧,明天大夥早點起床。」
「行,走吧。」
「試試我的新床鋪。」
「……」
「回宿舍吧,」凌淵走到池漁面前,仔細看著她的眼睛,可能因為剛剛哭過,眼睛還泛著點點濕意,他伸手用指腹按了下她的眼角,柔聲道,「別多想,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明天太陽又是新的。」
「學長。」
池漁抬眸看他,「他們都是你叫來的。」
她用的是肯定句。
「放心,沒勉強他們,我一提議,他們全票通過的。」
凌淵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他原本想著,如果他們不來,他就自己一個人申請的。
「謝謝你,學長。」
凌淵笑著說,「這麼禮貌,讓我有種想收服務費的感覺。」
池漁眨了下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服務費沒有,我很窮的,不過……」
她頓了一下,湊近到他耳邊,「我今天又比昨天更喜歡學長一些了。」
女孩溫熱的氣息噴灑過來,聲音很輕,落在凌淵耳中卻如轟雷一般。
他感覺到他的心頭像煙花般在怒放,砰砰的,轟得他找不到北,只會傻笑。
她知不知道,她就這麼一句軟綿綿的話,攻擊性有多強?
一下子擊中了他的心臟。
真是,要命哦!
「池小魚。」
他忽然喊了她一聲。
小姑娘應了聲,抬起眼眸看向他,「學長,怎麼啦?」
「以後不能對其他男生說這種話,知道嗎?」
池漁笑了起來,「只對你說,只跟學長一個人說。」
「拉鉤,一百年不變,不,八百年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