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看不到那人的臉,但莫名地覺得對方正死死地盯著他,手裡的那東西像一根棍子,似乎隨時要落到他身上。
他左右看了看,想找個趁手的東西,結果那隻「鬼」說話了,「你是哪個班的?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凌淵一聽,這不是教導主任的聲音嗎?
沒等教導主任發作,他先發制人,吊兒郎當地說,「主任,您別像鬼一樣站在這兒,您這樣,會將您的學生,我,凌淵,嚇死的。要是我嚇死了,一中從此就會多了一條讓人恐怖的流言:學子凌淵深夜被某教導主任扮鬼嚇死,享年十八。」
教導主任:「……」
「原來是你小子,敢情你翻牆還有理了是吧?」
凌淵從地上撿起藥袋子抓在手上,在教導主任眼前晃了晃,「主任,咱先不浪費時間,人發燒了,等著我的藥救急呢,有什麼事等我送了藥回來再說行嗎?」
教導主任聽他說發燒,下意識地向前兩步想看清楚一點,「你發燒了?發燒怎麼沒去醫院?發燒怎麼還翻牆?能不能愛惜點身體?不要以為年輕就不管不顧……」
凌淵打斷他的話,他真的沒空聽他長篇大論,池漁還等著他的藥呢,「主任,主任,您別激動,不是我發燒,是我妹妹發燒,能不能讓我先去送藥?」
教導主任當然知道孰重孰輕,揮著手,「去吧去吧,趕緊給人送去,別耽誤了,這孩子也不早點說。」
凌淵:「……」
他這不是上來就說了嗎?
凌淵抓著袋子就跑,結果聽到教導主任在後面追著喊,「小子,送藥歸送藥,翻牆的檢討還是要寫的,2000字,不,3000字,明天交給我。」
「……知道了。」
主任還在後頭嘟囔著,「明天,明天我就讓人將這裡給堵了,省得你們這幫小兔崽子老在這兒翻來翻去。」
凌淵:「……」
池漁回到宿舍,言柒舞和蔣夕屬都回來,一個剛洗完澡還在吹頭髮,一個在看書。
一進門,池漁就狂打了三個噴嚏。
「漁漁,回來了?」言柒舞放下書,看到她臉上不正常的紅暈,有些擔心地問,「漁漁,你不是感冒了?」
「嗯,有點發燒。」池漁捂著鼻子。
「我看看。」
言柒舞伸手想摸摸她的額頭,池漁退開一步,翁聲翁氣的,「你別過來,別傳染給你了。」
言柒舞沒管,到底是摸到了她的額頭,熱得燙人,「真的發燒了,好熱,我看看有沒有退燒藥,我記得我媽給我收行李時說放了好多備用藥。」
蔣夕屬吹乾頭髮,聽到池漁說發燒了,也說道,「我也找找,我前陣子也發燒了,還留著一包退燒藥來著。」
兩人翻箱倒櫃的,言柒舞找了一堆藥出來,什麼消炎的,清熱解毒的,感冒的,治胃疼的,就是沒有找到退燒藥,而蔣夕屬則找到一個退燒藥的空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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