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凌淵的關係沒您想像中的複雜,我倆只是互相喜歡,沒有卑微,沒有小心翼翼,更不是討好。」
頓了一下,池漁繼續說,「媽媽,我想了一下,我住在梁家到底是不太合適的,平時我住校,學習也忙,如果您那邊沒什麼事情我就不過去了。寒暑假的話,如果假期長,我就回安市,如果假期短,我在外面租個房子住幾天也是可以的。租房也不貴,我爸爸給我留了點錢,加上我上次比賽的獎金,足夠支撐到我上完大學了。」
「來鳳城之前,爺爺就跟我說說過,我在梁家吃住的費用自己承擔,我等下會將之前您幫我支付的費用以及食宿費轉帳給您,您以後不用再給我錢了。」
「沒別的事,我去忙學習了。」
臨掛電話前,池漁猶豫了一會兒,才輕輕說道,「媽媽,既然不愛,就別勉強,我已經長大了,已經不需要這種廉價的愛了。」
這句看似軟綿綿的話,卻像一把利劍的刺向白楊,白楊愣在那兒半天沒出聲。
直到聽到電話「嘟嘟嘟」的傳來忙音,她才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心底有一瞬間的茫然,等反應過來後,更多的是隨之而來的滿腹的怒氣。
她前面是錯怪了她,那她不是道歉了嗎?難道還要她這個做媽媽的負荊請罪才可以麼?
哪個做父母的不是這樣?
白楊自認為,池漁來鳳城這段日子從來沒有虧待過她,她做出一副受委屈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本來像她這般年紀就不應該早戀,她阻止本來也沒有錯。
現在她也沒責怪她,更沒有讓她和凌淵斷了關係,還要她怎麼做?
「我做我自己的靠山。」
說得多好聽。
她現在還小,不知道權勢和錢財的重要,那是因為有父母這些高個子幫她在上面頂著,從前有池昭,現在有她,所以她不知道世道艱難。
如果不是她嫁了這樣的人家,她現在還在安市讀一所不入流的高中呢,能在這裡讀書,還不是蹭了她的光?
如果不是她的緣故,她能認識凌淵?能進到這個圈子?
到底年輕氣盛,等她出來社會就知道,如果沒有這些關係,是多麼的寸步難行了。
還想和她劃清界限。
還瞧不起她。
呵呵!
以為鐵骨錚錚,一身傲氣能當飯吃?那就讓她去撞撞南牆好了,等真到那一天,她還不是一樣要回頭來找她?
到那一天,她得好好跟她說道說道,什麼是現實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