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璉目光停留在一個藝術字的店面前，然後朝了裡面走去。
環顧了一周溫馨的裝扮。
他的視線停留在最後一個草莓蛋糕上，柏璉伸手去拿，旁邊也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兩隻手意外觸碰到了一起。
柏璉抬眼去看，撞上了一對平靜幽深的眸子。
柏璉一眼就認出來他是季懷真。
一身全黑的打扮，戴著口罩，沒有過度偽裝自己，只是看上去臉色還有點不好，眼底有著淡淡的黑眼圈。
「你……昨晚沒睡好？」
見他認出了自己，季懷真輕輕點頭，轉頭對店員說：「這個蛋糕給他吧！」
店員收回眼底的好奇，微笑道：「好的，請稍等。」
兩人離開後，店員嘀咕了句。
「這兩個人可真好看，以前怎麼都沒見過！」
柏璉提著草莓蛋糕，看了眼身旁沉默的人，「你怎麼會來這裡？」
季懷真：「這幾天沒有工作，出來找找靈感。」
他家住在離這不遠處，因為寫歌沒有靈感，聽說這裡有一條美食街，走著走著就進了那個蛋糕店。
看到那個草莓蛋糕時候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季懷真：「你呢？為什麼來到這裡？」
柏璉：「來這裡幫別人除個鬼。」
換作別人可能就是覺得他在吹牛，但季懷真知道這是真的，於是他的表情變得耐人尋味。
「你是要轉行當驅鬼大師了？」
柏璉搖頭，「沒有，只是錄個驅鬼綜藝。」
季懷真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柏璉：「錄個驅鬼綜藝。」
季懷真的第一反應就是很危險，他拉著柏璉的手來到小巷子裡，「我知道你很厲害，但驅鬼這件事是很危險，你只當個演員不好嗎？」
柏璉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季懷真，嚴格來說是看他的身後。
兩隻鬼魂定定的看著突然闖入者，但並沒有攻擊他們的意思，反而在一旁抖著腿，好奇的看著兩人。
果然，鬼魂也想當吃瓜群眾。
不過鬼魂們慢慢反應過來，驅鬼？驅的不就是他們嗎？
兩隻鬼魂瞪大了鬼眼，白色的瞳孔凸起，看起來更讓人生怖！
他們對視了一眼，直接麻溜的拉著另一隻鬼一起跑了，生怕柏璉追上來把他們驅得連親媽都不認識！
「這件事挺有趣的。」
柏璉嘴角微微揚起。
「季懷真，你不是向來看不慣我嗎？怎麼現在還關心起我來了？」
他果然不記得了。
季懷真囁嚅了一下，垂下眼帘不讓他看清自己眼底的情緒，繃直了唇角，說：
「誰關心你了，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
柏璉笑笑，從兜里拿出最後一個黃符給他，「送給你的，當你讓蛋糕給我的感謝。」
季懷真看著躺在他手心裡的黃符，眼底划過一絲失落，手指輕動蜷縮了一下，擦過溫熱的掌心拿起了黃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