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璉揮手，窗戶被關上，窗簾也落下來擋住了月光。
屋內開了空調，但身體源源不斷的熱意冒出來，額頭還是冒出細小的汗珠。
一道「悶哼」聲溢出，細細碎碎的聲音皆隨著時間的流逝一起沉沒在長河裡，唯有記憶能再度浮現。
龍垣迷糊中醒來，室內依舊一片昏暗，身體的熱意好像消下去很多，他動了下身體，感覺有點不對。
他怎麼沒穿衣服？！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昨晚的記憶片段。
龍垣腦子宕機了，十分鐘後他依然坐在床上目光游神。
只有臉上的緋色證明他腦子還在。
他把柏璉給……
龍垣抬手捂住臉，腦海中似乎還在回味。
他決定了，他要向柏璉告白。
龍垣做好心理建設，轉頭看向床邊空無一人，他的心瞬間提起。
柏璉不在這裡？他會不會生氣了？
龍垣急忙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隨意一套，臉色慌張地打開門，恰好看到坐在客廳上扶著腰的柏璉。
四目相對。
柏璉故作淡定放下手，他的面子不能丟。
龍垣大步走過來，臉上的表情有點像上刑場。
就在柏璉還在想他想幹嘛時，「咚」的一聲，龍垣跪在柏璉面前，頭一點點靠近他，見柏璉表情里沒有厭惡，頭輕蹭了下他的手。
「哥哥，對不起！」
「昨晚的事，都是我的錯，但……我不後悔！」
龍垣抬起頭，深邃的眼眸里情愫濃稠，「璉璉，請你允許我這麼叫你，我喜歡你很久了……」
「你……能不能給我十年時間？如果十年後你還沒有喜歡我，我就……放手。」
後面的兩個字聲音很輕，情緒還有點不對。
柏璉微皺起眉頭，「不行。」
龍垣眼睫輕顫，眼帘垂落下來，果然還是……不行嗎？
「為什麼就十年？不能一輩子嗎？」
龍垣濕潤的眼眸抬起，他說一輩子，龍垣嘴角揚起笑容，但卻是苦笑。
他沒剩多長時間了……
就只有十年，龍垣很貪心，他想在這僅剩的時間裡和柏璉在一起。
「你有事瞞我。」
柏璉肯定地說著，將他的頭拉上來，抵住額頭。
「你還剩十年壽命，是嗎？」
龍垣聲音沙啞，「是……」
……
此刻的厲霆天拿著手裡的文件，眼睛卻一直沒有放在上面，時不時看向手機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