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加雷斯的手，一根手指在加雷斯的手心上動作。
加雷斯盯著那根手指的移動，臉上的表情嚴肅得就像是參加一場盛大的考試，不肯錯過一筆一划。
柏……璉……
加雷斯在心裡默念了一句，將這兩個字刻在心底。
「你想怎麼叫都可以。」
柏璉寫完之後補充了一句，這落在加雷斯的耳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璉璉。
他不知為何腦海中自動跳出這個稱呼，但他很喜歡。
「我也一樣。」
柏璉愣了一秒，隨即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遊戲NPC。」
「我、我沒有騙你，我一醒來就是處在一個虛無的空間裡，每次都是系統叫我們去發布任務，我……你相信我！」
加雷斯急得有些語無倫次，想要跟柏璉解釋清楚，他不希望柏璉誤會他。
柏璉見他焦急得快要紅眼的模樣，趕緊握住他的手，「我相信你，別急，慢慢說。」
在柏璉柔和的安慰下，加雷斯的焦急情緒平復下來。
他低垂著頭，「從我有記憶起，就是待在一個虛無的空間裡，每天都會有系統通知我們去做任務，漸漸地我對時間沒有了概念，只知道要執行系統派發的任務。」
旁邊的人許久沒有說話，讓加雷斯的心底再度有了恐慌。
他剛抬起頭，就被人抱個滿懷。
對方的清香氣息源源不斷傳入他的鼻腔中，令他的腦袋暈乎乎的，無法再思考任何東西。
只聽見柏璉說：「你每次任務結束後都會回到虛無的空間裡？」
「嗯。」加雷斯遲鈍了幾秒才回道。
虛無的空間裡格外安靜，連一根小小的細針跌落在地，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人長久待在這樣的空間內，難免會出現問題。
加雷斯沒有說出口的是，他當初甚至還想過自殘，這樣就能結束壓抑又孤寂的一生。
但就在想法實施的前一天，他遇到了柏璉。
見到柏璉的第一眼，他的內心泛起了波瀾，那時的他不知道這是為何。
副本任務完成後，加雷斯回到了虛無空間，這一次他的心沒有再停留在壓抑而又痛苦的情緒上，他的腦海里一直在想著白天的那個闖關者。
但沒想到下一次見到他這麼快。
加雷斯接收到系統通知『竹林』副本有人闖關，讓他過去派發任務。
當加雷斯過去看到是柏璉時，還愣了下。
距離上一個副本結束還不久，現在竟然又看到了柏璉，加雷斯收斂住眼底的情緒，按照系統給的話術開始毫無感情的朗讀。
但沒想到巨蟒過來進攻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