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今後不能見到柏璉，他就感覺心臟沉甸甸的，有點壓得喘不過氣。
見小人魚一直低著頭，柏璉也於心不忍，摸了摸小人魚的腦袋。
「我跟你做個約定，以後你要晚上才能來找我，而且不能露出水面，見到我站在沙灘上揮手，你才能浮出水面，明白了嗎？」
諾爾見柏璉鬆口，臉上終於重新出現笑容，藍色的眼眸彎成月牙。
之後的幾天，諾爾都是晚上才來找柏璉，白天待在深海中，學習柏璉教給他的人類語言。
他第一個學會的詞就是柏璉的「璉」字。
學會的當天晚上，他努力用喉嚨發聲，「連……璉……」
雖然斷斷續續，發音也不太標準，但柏璉還是很高興小人魚學會的第一個字是他的名字。
「小人魚，很厲害。」
柏璉毫不吝嗇地誇獎，讓小人魚一整天的嘴角都沒壓下過。
一直回到海底。
站在他旁邊好一陣的瑞卡，眼神奇怪盯著臉上帶著笑容不停地弟弟，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從諾爾回來的那天起，一直到今天，諾爾的嘴角還是沒放下來過。
連站在一旁有一段時間的瑞卡都沒發現。
瑞卡都懷疑弟弟是不是被什麼妖怪附身了，要不然怎麼到現在都還沒發現他？笑容也不太對勁，跟平時笑容的弧度不一樣。
他想著要不帶諾爾去看看海巫，驅驅邪？
瑞卡輕了下嗓，用手指戳了戳諾爾肩膀，「小諾爾，你沒事吧？要不我帶你去看看海巫？」
諾爾被他的聲音喚回神，眼睛帶著點茫然，「啊？二哥，你剛才在說什麼？」
瑞卡心想完了完了，小諾爾該不會真被附身了吧？！
他壓下心底的緊張慌亂，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小諾爾，是不是身體有點不舒服？要不我帶你去看看海巫？」
「什麼？沒有啊！我很好。」
諾爾眼神疑惑，不明白二哥怎麼看出他不舒服的。
「真的嗎？你沒有騙二哥吧？」瑞卡心裡還是有點不信，他擔心現在的諾爾是處於被附身狀態，「你剛才在想什麼？一直在笑。」
一回來就變成這副樣子，肯定有什麼不對勁。
聽到瑞卡的話，諾爾一時間有些啞然。
原來自己回來之後的表情一直在笑嗎？那豈不是被很多魚看到了，他後知後覺開始有點羞澀，臉頰在一瞬間就飛上了兩團緋紅。
見自家弟弟的神情變得一臉嬌羞的樣子，作為母胎直男的瑞卡一點也沒想到那方面去。
他的心裡認定了弟弟被附身的事，拉起諾爾的手直接往海巫的方向帶。
諾爾表情轉變成了懵逼加震驚，他反向拉住瑞卡的手，說：「二哥，你幹什麼？」
「小諾爾，二哥已經知道你被附身的事了，你放心，二哥會救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