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柏璉的手放在臉頰一側,輕輕蹭了蹭,柏璉的手被蹭的得有些癢,無意識地手指顫動幾下。
柏璉看著他的眼睛,清冷的聲線放緩,「你醒了,頭疼嗎?」
阮宥搖頭,他的手抓著柏璉的手不肯放,眼眸里還有迷離之色。
他應該是在做夢吧?
柏璉怎麼可能會在這?
柏璉剛才還說有會要開,怎麼可能會來見他?
阮宥盯著柏璉的桃花眼看,在這雙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心裡突然冒出一股酸澀,原來這雙眼眸里的自己是這副樣子。
他張了張嘴,喉嚨里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連做夢都說不出話來。
自己很沒用吧……
柏璉不知阮宥想到了什麼,只見他的眼裡突然蒙上了一層水霧,一直以來的堅強外殼在此刻卸下來,向柏璉展露出了他脆弱的一面。
阮宥的眼角滑落一滴濕潤,沒入髮絲。
柏璉心裡一緊,抬起另一隻手擦過他眼角的淚,「別哭,我在這,告訴我你怎麼了?」
阮宥放開了柏璉的手,兩隻手開始比劃。
「對不起,我、我只是感覺心裡悶悶的。」
「為什麼心裡悶悶的?」
「因為……我今天看到一個很漂亮的女生去找你,聽說她是你的青梅竹馬。」
柏璉這才明白,原來任務目標是吃醋了。
他嘴裡發出輕笑,抬手抵住唇角,「我跟她確實從小相識,但並沒有其它關係。」
阮宥眼帘抬起,「那你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找我?」
「我最近去醫院檢查,說我的腿有很大可能能恢復,所以我最近一直在做復健。」
柏璉停頓了會,沒想到是因為這個讓他聯想到這麼多。
本來柏璉是想等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沒想到驚喜還沒到,驚嚇倒是先出來了。
阮宥沒想到這個夢竟然如此真實,柏璉的對答如流讓他差點都信了。
不過聽到柏璉這些話,他心底的悶氣消散了許多。
困意襲來,阮宥打了個哈欠。
逐漸地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柏璉看了他一會,然後給他關上了門,離開了他的家。
翌日,早晨的暖陽穿透進屋內。
一束帶著星點飛舞的光線傾斜下來,照亮了昏暗的屋內。
門鈴聲響起。
阮宥從夢中醒來,頭有些沉重悶痛,他抬手揉了下太陽穴。
昨晚,他喝醉了?
誰送他回來的?
門鈴聲還在繼續,阮宥從沙發上起來,打開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