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來到窗前，靜靜看著天上的明月。
逐漸飄浮的烏雲遮住了明月的光輝，地下的一切事物陷入黑暗。
第二天的柏璉還是一早被叫醒了。
他的眼神迷茫，腦子裡一片混沌，看著一大早就過來的太子顧景琛，內心真的很無奈。
前天是皇帝皇后、昨天是賞花節、今天是太子。
那明天又輪到誰了？
「皇兄，你怎麼……來了？」
柏璉的臉上寫滿了睏倦，即使在顧景琛的面前，他還是忍不住打個哈欠。
見他如此睏倦的樣子，顧景琛內心一陣心虛。
他抬手放在嘴邊，輕咳道：「連兒，昨晚沒睡好？」
系統111無縫銜接道：【不是沒睡好，而是睡得太好了，沒睡夠！】
知柏璉者，系統111是也。
「沒有，還好。」柏璉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下肚，大腦總算是清醒了些，「皇兄，你找我什麼事？」
顧景琛面色幾經猶豫後說道：「連兒，你昨天是不是去找了魏國質子？」
「嗯，是。」柏璉坦白承認。
因為就算他不承認，當時這麼多人見到他與魏陌北一同出現。
只要顧景琛有心就能去問到。
「連兒，你不要怪皇兄說話直，那個魏國質子跟我們不是一路人。」
「他頗有心機與城府，我擔心你跟他接觸會受到傷害。」
顧景琛眉頭輕皺，心裡真的為顧連擔心。
在他心裡，顧連心思單純，未經過官場上的爾虞我詐。
不知道那個魏國質子的野心。
見到魏國質子的第一眼，顧景琛內心就有一股強烈的感覺。
他……不簡單。
他遲早會回到屬於他自己的國家去。
到時候，他們兩國就是敵對關係。
讓顧連與魏國質子過度接觸，總歸不是好事。
而且，上次的夜晚刺殺，他懷疑那批殺手是沖魏國質子來的，只是身處在顧連殿內，被侍衛發現阻止。
「皇兄，在你看來有心機和城府是好事還是壞事？」
柏璉不答反問。
顧景琛沉默片刻說：「身處高位，有心機和城府才能在激烈的競爭中突圍。」
「既是如此，皇兄你就更不應該阻止我和他接觸才是，一個人擁有心機和城府才能立足，只要我們利益相同，未必會受到傷害，不是嗎？」
柏璉的瞌睡蟲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回答顧景琛的問題也有自己的考量。
果然，清醒都是被逼出來的。
顧景琛被柏璉的話，說得啞口無言。
怎麼感覺連兒說的好有道理是怎麼回事？
最終，顧景琛只能長嘆口氣，手指微彎輕敲在柏璉頭上。
「你啊你，真是說不過你了！」
「我可以讓你繼續和他接觸，但你要留一份心，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