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被問出了一身冷汗:「可以,可以,您不給我打,我也得給您打呀。」
鄭容與不置可否:「以我對你的了解,如果停止給你錢,等到我死了都等不到你來上香的。」
聽了這話,陳長安不得不說,反派,你真的是了解我的。
不是侄子不愛你,主要是你太恐怖。
就算是有狂犬病的瘋狗來了,也得在你這邊被你手下人按著打兩針疫苗再夾著尾巴離開。
陳長安訕訕笑了兩聲,鄭容與自己又說:「這周五下午會有造型師去片場找你,打扮好了晚上跟我去參加一個酒會。」
「容叔,怎麼想起要帶我了?你原來明明從來不帶我參加這些。」陳長安下意識警惕。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想帶就帶了。」鄭容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擺在家裡的花瓶,總得拿出來給大家欣賞欣賞。」
「謝謝容叔。」陳長安苦哈哈道謝。
他能說什麼呢?就他這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鄭容與敢帶他參加活動,不嫌棄他把人丟光就成。
大老闆鄭容與都不怕丟人,他一個小角色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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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江柏青低著頭,看似不經意間開口:「給你送跑車的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叔叔?」
「是他。」陳長安乖乖點頭。
江柏青對於陳長安的私生活不予置評,又問:
「他讓你周五晚上要參加酒會?誰家辦的?」
陳長安撓撓頭,誠實回答:「我不知道。」
江柏青想了想也是,陳長安只是被包養的,對方不跟陳長安講這些不奇怪。
「沉下心來好好演戲,你想要的都會有。」他思考了片刻,隱晦地告誡,「到時候就不用受這種委屈了。」
陳長安摸不著頭腦:「哪種『委屈』?我沒有受委屈啊。」
江柏青語重心長地分析:「他跟你說話態度那麼強硬,也不過問你的意見,這樣其實是很不對的。但是你習慣了,自然不覺得委屈。」
確實很不對啊,可是鄭容與是大反派,他說月亮是太陽,陳長安也得晚上起來犁地啊。
三秒之後,陳長安震驚了,這才發現不對:
「等等,等等,您怎麼知道他跟我說話的語氣?」
江柏青慢吞吞地「哦」了一聲:「我沒告訴過你,你的手機漏音很嚴重嗎?」
他的語氣淡得像是在說「今天劇組的盒飯很好吃」。
陳長安幾近昏厥:「那那那那那那上次在電梯裡打電話——」
江柏青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其實我也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