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聽到面前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是……什麼？
他知道齊若回來了，並且就站在他的面前。他顫抖地伸出手，卻在觸摸到一片溫熱之後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迅速縮回。
他……他碰到了人的內臟。
「既然他們奉你為領頭的，那你死的時候他們也應該圍觀才對。」
沒錯，被齊若丟過來的就是所有孩子的屍體，儘管死狀不同，但他們的眼睛都瞪得滾圓，布滿了絕望。
在這些孩子的陪伴下，齊若最終結束了那最後一個孩子的生命。
「齊若。」
一直默默旁觀齊若殺人的白文終於說話了。
鋼管瞬間落地，清脆的聲響迴蕩在樓道中。情緒褪去，齊若這才感到夏星這具身體早已脫力。
一直以來不過是靠著他的精神力勉強支撐罷了。
「嗯。」
齊若低低地回應了一聲，但白文沒有再說話，齊若也沒有再開口。
原本布滿尖叫與哀嚎的大樓中所有的聲響消失，齊若的身體晃了晃，倒在了地上層層疊疊的屍體上。
良久的沉默之後，白文才輕輕開口。
「你失控了。」
可誰知，齊若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大笑出聲。
笑使身體顫抖，讓齊若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但齊若像是沒有感受到一般，整個人蜷縮在屍體上放肆地笑著。
最後，他猛地止住笑聲，抹去眼角淚水，聲音沒有絲毫溫度。
「我沒有失控。」
「白文，這就是我。」
「最真實的我。」
第133章 牽牛花
從大樓離開之後，齊若沒有去做找他的房車這種徒勞的事情。
畢竟從圍牆的高度來看，他這一覺最起碼睡過去了半個月。
此刻的他感到筋疲力盡，所以他並未四處遊蕩。在附近的另一棟大樓內找到一個能供休息的角落之後，便毫不猶豫地倒頭大睡。
然而當他再次睜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依舊處在這棟大樓里，這就說明劇情並沒有強制他做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