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吉普車前面還有兩輛警車打頭。
怕是出了什麼不好的大案子。
想到這裡,鹿韭慢慢皺緊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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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
李家別墅。
得知親家要來,柳月親自下廚做了幾道兒媳愛吃的菜。
李遠志看著忙前忙後,恨不能迎到小區門口的妻子,嘀咕道:「瞧你這興奮勁兒,對我跟兒子都沒這麼上心。」
柳月笑笑沒回話,心裡卻很是不以為然。
兒子先不說,丈夫哪能跟牡丹比?
在她心裡,牡丹那孩子是不一樣的。
李遠志包工頭起家,剛發跡那會兒,人飄的厲害,酒色全來,不知換了多少女人。
她哭過,鬧過,卻始終無濟於事。
兒子雖孝順,但男孩呆不住,成天跟附近的小夥伴下河上樹瘋玩。
在她最痛苦的時候,陪伴她最多的,反而是鄰居家才幾歲的牡丹。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也不做什麼,只是靜靜的陪著。
最多在自己傷心流淚的時候,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幫忙擦淚,並奶聲奶氣哄她「不哭,不哭。」
那段...如地獄般的生活,柳月整整煎熬了兩年。
後來她常常想,若沒有牡丹的陪伴,以她寧願憋在心裡,也不願與旁人訴苦的性子,說不得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再後來,丈夫的生意越做越大,過了風花雪月年紀的柳月也看開了。
她有錢有兒子,平日喝茶、打牌、逛街、做保養,未來再把牡丹娶回家做兒媳,人生簡直再美滿不過。
至於如今收心打算做好丈夫的老頭子,呵...誰在乎?
想到這裡,柳月就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再次去往門外等人。
這一次,她是等到了。
只是看著從車上下來,表情嚴肅的老友夫妻,柳月心裡就是一個咯噔。
「出了什麼事?牡丹沒來嗎?」兩家關係實在好,柳月便也沒有拐彎抹角。
事情真走到這一步,方文怡的心裡也不好受,但她更捨不得叫女兒委屈,便淺笑解釋句:「她有事。」
這時,聽到汽車聲音的李遠志也迎了出來,見幾人面色不對,他笑了笑:「這是怎麼了?老鹿,文怡妹子,先進屋,進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