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業火紅蓮悄無聲息穿過太羲宮的結界,飛往周坨山。
周坨山里,墨族少主墨問津正手持一把精巧鋒利的精鋼錛,專心雕刻一塊手心大小的圓木盤。趁著他抬頭擦汗的功夫,紅蓮擠到他面前,蓮蕊中的火苗險些舔上他手心的半成品,嚇得墨問津猛得後退了一步。
紅蓮輕轉,化作一面銅鏡模樣,鏡子中出現了季應玄的臉。
「蓮主大人,您可真是……」
墨問津心有餘悸地捂著自己的半成品寶貝,正要抱怨幾句,忽然看見了他眼下那抹血痕,猛得瞪大了眼睛。
「哎呀,難道這是您研究的獨特妝容嗎,像您這樣道法高深,總不會是受了傷吧?」
季應玄掀起眼皮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真是受傷了呀?嘖,這要是給我二妹知道,今晚就殺到太羲宮去,那就有熱鬧看了。」墨問津笑出了兩個酒窩。
季應玄往他懷中一望,說道:「令妹若來,請她將你新近研究的寶貝都帶上,我拿來養紅蓮。」
墨問津知道他真的能作出這般焚琴煮鶴的行徑,忙收了嘴上神通,連道:「不好不好,哪敢攪擾蓮主大人的正事。」說罷撓撓頭,又問:「蓮主大人聯繫我,是有什麼吩咐嗎?」
季應玄道:「有一隻玄鐵鍛造的機關鳶,展開時能載動兩人,收攏後體型如麻雀,我想問問你,能否再進一步改造,使其收攏後縮成彈丸。」
「有圖紙嗎?」
「我畫給你。」
季應玄闔目,心念微動,周坨山的紅蓮分出一瓣,用紅線粗細的業火凌空畫出了機關鳶的構造圖,不僅是立體的,而且十分詳細。
墨問津驚訝於他的記憶力:「這機關鳶十分精巧,有我墨族的古風,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季應玄說:「這是太羲宮雁長徵之女雁流箏的坐騎。」
墨問津聞言挑眉:「啊,太羲宮啊……」
他臉上露出八卦好奇又不敢多嘴多問,怕季應玄把他的寶貝拿去餵紅蓮的表情。
季應玄簡單告訴他始末:「我要找的東西確實在太羲宮,而且是在雁流箏手裡,只是我尚未查明將它取回來的法子,所以要在太羲宮待一段時間,需要取得雁流箏的信任。」
「改進機關鳶,是為了討好雁大小姐嗎?」
「討好」這個詞,令季應玄眉心微蹙。
「可以改,可以改。」墨問津自知說錯話,忙將話題轉移到機關鳶上。
他用手指揮著紅蓮花瓣,現場對著機關鳶的圖紙修修改改,一邊改一邊又忍不住多嘴:「所以蓮主大人,您臉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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