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季應玄抬手,墨問津以為以為要挨削,猛得向後跳了一步,然後才反應過來隔著紅蓮鏡,蓮主的巴掌打不到他臉上。
膽子便又大了些,出主意道:「其實蓮主您未必比不過祝公子,他只是送了幾張破符紙,您可以送些別的,將這一局扳回來。」
季應玄說:「我為什麼要送她東西,我是來報仇的,不是來爭寵的。」
墨問津訕訕:「那倒也是。」
季應玄揮袖收攏監視雁流箏的紅蓮花瓣,仰在斜榻上闔起雙目,不說話,只是眉心若有若無地蹙起。
墨問津以為他要休息,正欲拔腳開溜,忽然又被叫住。
「雁家人一貫狠辣無情,竟然養出這樣天真多情的女兒。」
「啊?」墨問津有些摸不著頭腦。
「取回劍骨的事不宜久拖,若雁流箏是個捷徑,確實應該從她身上下手一試。」
也不知他是在向墨問津解釋,還是在說服自己。半晌,他抬目看向墨問津,語氣散漫又理所當然:「我看你方才又在做什麼機括,正好拿給我,去送雁流箏。」
墨問津霎時如晴天霹靂,緊緊捂住懷裡的半成品:「這個不行,這個一點也不好玩,蓮主大人您另尋——」
「三天,做好給我送過來。」
季應玄說罷便揮袖收起蓮花鏡,空留墨問津在千里之外的周坨山里哀嚎。
***
自從祝錦行來到太羲宮後,季應玄已經三天沒有見到雁流箏了。
除了送些吃食,沒有人管他。
大概在旁人眼裡,他這樣的凡人,與大小姐撿上山的阿貓阿狗真的沒有區別,平常別餓死別弄丟,等大小姐想起時逗弄一番,便是他的造化。
太羲宮越是嬌寵雁流箏,越是顯出他們對別人的傲慢。
她不來,季應玄倒也自在,有時回掣雷城去處理些瑣事,有時佩著她借予的紫玉靈符,在太羲宮各處走動探查。除了承載太羲伏火陣的止善高塔等重地進不得之外,能去的地方倒真不少,只是他細細查了個遍,也沒找到與當年劍骨之事有關的記載。
十年,足夠他們將一切證據抹平。看來雁流箏竟成了唯一的下手之處。
季應玄決定在雁流箏面前露一露臉。
紅蓮照見雁流箏在後山水崖下,季應玄慢悠悠尋過去,在瀑布旁的竹林里看見了她。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