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箏說:「你尚未修成像旁人那般謹小慎微,在華裾樓這種地方,肯定是要挨打的。」
一句話勾起了賀風裳的傷心事,她眼眶慢慢紅了:「我怕髒了仙女姐姐的眼睛。」
「不要胡說八道,」流箏摸了摸她的頭,「你是個好姑娘。」
賀風裳解開上衣,露出身上橫七豎八的鞭痕和燙印。她尚在長身體,淤青散得快,但有些傷痕卻永遠留在了身上。
流箏的目光凝在她胸前發黑的環形印記上:「這是怎麼一回事?」
賀風裳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小聲道:「我不能說,否則我和姐姐們都會死。」
看來是被下了諱言咒,若將某件事說出口便會暴斃而亡,怪不得聽危樓和那狗屁范郡守會放心讓她詢問這些女囚。
流箏不再多問,為她披好衣裳,取來一瓶祛瘀生肌的藥膏和一枚精巧的機括匕首送給她。
「以後若有人要害你,你就按下這裡,」流箏示範了一下,「明白了嗎?」
賀風裳點頭:「多謝仙女姐姐。」
「我叫流箏,流雲之流,琴箏之箏。」
「流箏……流箏姐姐。」賀風裳攥著她送的東西,有些靦腆地說道:「流箏姐姐,其實你和蘇姐姐一樣好。」
流箏挑眉:「蘇啼蘭嗎?」
賀風裳點點頭,卻不肯多說了。
***
季應玄也住在聽危樓的精舍中,與流箏和眾女囚有一段距離,此時他的房間門扉緊閉,屋裡卻沒有人。
他藉口回屋睡覺,轉身卻回到了掣雷城。
簾艮率眾首領在蓮花境外跪迎,恭聲匯稟近日城中發生的事情。
「果然如蓮主大人所料,姜盈羅已將封鎖靈力的符藥投入雁濯塵的茶水中,半月之內,雁濯塵將拔不出劍,也使不出靈力,可要趁此機會殺了他?」
季應玄聲音散漫:「豈能讓他死得如此痛快,待孤凡間事了再與他算帳,先看好他,別讓他跑了。」
「是。」
季應玄的目光掃了一圈:「祝仲遠呢,怎麼不敢來見孤?」
簾艮欲言又止,半晌方道:「祝先生昨天晚上回來,不知怎麼回事,跪在烈石上不肯起來,說是要……負荊請罪。」
「叫他來。」
祝仲遠一瘸一拐地走進來,簾艮帶著眾人退下。
祝仲遠生得俊而瘦,垂眉時有幾分清苦之態,他停在華座下三步遠,緩緩屈膝跪地:「參見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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