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吧!」姜盈羅緊緊盯著他,「反正我沒做過虧心事。」
雁濯塵說:「進入掣雷城後,你我三人出則同行,陳子章是如何聯繫上你,說服你將阻斷靈力的符藥下入我的茶水中的?」
姜盈羅說:「是發生在城裡那場紅色沙塵暴,夜羅剎的簾首領說那是憂怖境,其實根本不是。陳子章借著沙塵的掩飾來見我,告訴我他還活著,說他當年根本不是被妖獸咬死,而是你……是你和雁流箏一起殺死了他!」
雁濯塵心中一沉,眉眼瞬間露出陰寒。
「你說,城裡那場紅色沙塵不是幻境?」
姜盈羅說:「是子章為了避開你和祝錦行來見我,故意布下的迷陣。」
那他在紅沙中見到的那個孩子,那個被他剖走劍骨的孩子,也是真實存在的嗎?
雁濯塵心中瞬間變得慌亂,許久才壓下複雜的心緒。
他繼續問:「這麼說,也是陳子章將我帶到憂怖崖,意圖將流箏引入憂怖境,加害於她?」
「加害?」姜盈羅聽到這句極荒誕的話,眼裡笑出了淚花,「雁少宮主,陳章是被你、被雁流箏養的那隻妖畜迫害淪落到掣雷城的,他要報仇是天經地義,你竟然說他是加害!」
雁濯塵冷眼望著姜盈羅:「那你可知,我當年為何要殺陳子章?」
姜盈羅不知道。
當年的事,她只記得自己受了委屈,因為對方是雁宮主的女兒,父母都叫她忍下這口氣。
唯一偏愛她的小師兄陳子章見她哭得可憐,說要幫她教訓雁流箏。夜深時分,他悄悄提著劍出去,姜盈羅等了他一晚上,也未見他回來。
陳子章從此消失了。
太羲宮派人到宮外去找,在密林里找到了他的血跡,草地上還有妖獸留下的巨大腳印,因此便斷定陳子章是為妖獸所害。
姜盈羅一直將信將疑,她哭鬧著要去找陳子章的屍首,父親給了她一耳光,她才徹底安靜下來。
那天,她失去了偏愛自己的小師兄,也是第一次挨了父親的打。
她將這些帳都記在了雁流箏頭上。
「流箏從宮外救回一隻雪狐,那身皮毛,正與你弄丟一隻的護膝顏色相同,你往流箏要,流箏不願給,於是你便仗著自己已修出命劍,從她手裡硬搶。」
提及當年事,雁濯塵語氣漸寒。
他的妹妹自幼體弱,是全家人捧在掌心裡的明珠,可是在外人面前,在弱肉強食的修仙界,她卻被視為可以暗中欺凌的弱者。
「流箏寧可挨你的打也要將雪狐放走,你反倒覺得受了欺負,暗中唆使陳子章再次對她出手。」
「你知道陳子章對她做了什麼嗎?數九寒天,他將流箏扔進了落滿積雪的枯井,積雪一直沒到了她的下巴,要她交代出雪狐的下落才肯將她救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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