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蓮花境。
「旁人都以為你是蓮花境裡化生的魔, 蓮花境於你, 如靈府之於凡人,你敢把雁家兄妹帶進去,不怕他們在里面攪個天翻地覆嗎?」
宴席散後, 墨問津氣沖沖地質問季應玄。
季應玄說:「你錯了, 蓮花境並非我的私有,它是神女留下的仙種, 之所以種在此處,是為了阻止業火衝出地隙。」
墨問津說:「你也能做到。」
「我做不到, 」季應玄緩聲解釋道,「紅蓮雖能收攏業火,卻不能如神女當年那般將其永鎮后土之下, 它收攏的業火會變成自己的力量,只能滅世, 卻無法救世。」
墨問津:「既然憑你的修為都救不了,雁家那對兄妹更是白搭。」
季應玄:「太羲宮是神女後人,太清劍骨天然能克制地火,只要他們能參悟神女留下的劍法,就有希望效仿神女,重新將業火鎮於后土之下。」
「行行行,蓮主大人總有說辭,」墨問津氣得溜溜打轉,仍不服氣道,「那你讓雁流箏去悟劍唄,那雁濯塵一肚子壞水兒,為何也要放進蓮花境裡?」
「因為……」季應玄欲言又止。
「你說啊,你解釋啊,又有什麼情非得已的理由?」墨問津悻悻低聲道,「我看你就是昏了頭了。」
季應玄不以為忤,反而笑了笑。
他說:「因為永鎮業火須以命劍為祭,如神女那般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我希望這個人是雁濯塵,而非流箏。」
***
流箏睡不著。
一想到即將前往蓮花境悟劍,心中的忐忑與激動便泛如海潮。
三翻四覆之後,她悄悄起身出門,在後苑尋了處僻靜開闊的地方開始練劍。
不悔劍在她手中發出瑩瑩光亮,充沛的劍氣如霜雪般繚繞在她四周。流箏刻意收斂了命劍本身的靈力,將其當作一把普通的劍,耐心而專注地練習最基礎的劍式。
虛步架劍,穿抹點刺。
白月下,夜風裡,像一隻靈巧無聲的紫翼蝴蝶。
突然,南牆傳來一陣低沉的塤音,流箏駐劍轉身,看見了單腿支在牆頭上的季應玄,眉眼溫和無害,握著一隻硃砂色的塤停在嘴邊。
「是你!」
流箏跑過去仰面看他:「這大半夜的,為何在牆上吹塤?」
季應玄含笑道:「你不也在半夜練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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