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姜國塔的結界震顫不已,似雷響,似獸鳴。
就在雁濯塵命招將成之際,天邊突然飛來一道無色劍光,將雁濯塵與觀瀾劍一同裹住,如水似霧,溫和卻深厚,不斷縮小,迫使雁濯塵將逼到劍中的靈力收回去。
雁濯塵縱有強行突破圍困的力量,此刻也不敢出手,只能乖乖收起命劍。
紫衣女子隨後趕來,躍身落在姜國塔上,看看雁濯塵,又看看季應玄。
季應玄突然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難以撐持似的支跪在地上。
流箏蹙眉望了他一眼,轉頭質問雁濯塵:「哥哥,你這是在做什麼?」
雁濯塵啞口無言,半晌,扯出一句拙劣的謊言。
他說:「我與季公子只是……比試過招,我想教他一點防身的劍招。」
雁流箏:「……」
命招也打算教嗎?
她是二十歲,不是三歲。
連季應玄聽了都替雁濯塵尷尬,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
流箏氣得瞪了雁濯塵一眼,轉身走到季應玄面前,將他上下一打量,卻沒有扶他。
聲音里藏著怒火:「你來說。」
季應玄顫顫喘了幾口氣,好像被雁濯塵打得站不起來,緩了半天才撫著胸口說道:
「少宮主確實打算教我劍法,然後再引我拜入太羲宮門下……只是我實在天資愚鈍,連最簡單的劍招也接不住……流箏,我這樣的鈍才……」
「你這樣的鈍才——」
流箏接過了他的話,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咬牙切齒的語氣說道:「能梟首機關豹,殺死陳子章,劍境裡力壓示劍者,你這樣的鈍才,我們太羲宮還真是容不下。」
「是不是啊,蓮主大人?」
四下一片寂靜,寂靜得有些詭異。
季應玄沒敢抬頭與流箏對視,卻將目光投向流箏身後的雁濯塵。
這種時候難道不該互相幫助嗎,你倒是說句話啊!
雁濯塵卻只是抱劍看熱鬧,冷笑著做了個口型。
活該。
季應玄:「……」
他早晚要把雁濯塵這廝挫骨揚灰!
只是眼下這一關總得交代過去,季應玄握住流箏的手,借著她的力量緩緩站起來,仍不忘演出一副惹人憐的傷重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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