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心髒的昭玄奄奄一息,血肉正慢慢化作星火逸散。
他握住太羲的裙角請求她:「再講一遍嗎?」
太羲跽坐在地,讓昭玄的腦袋枕在她懷裡,將自己兩百年聽來的民間笑話,一一講給他聽。
最終,昭玄的身軀與他鴨子般的笑聲一同化歸風裡。
像是被突然翻開的匣子,明燈照亮的壁畫,這些事隨著姒廡的講述湧入流箏的腦海中,仿佛是她親身經歷過一般。
她愣神的空檔,姒廡已將她的劍拿了去,伸手在紅寶石上拂過,手指下意識用力。
「流箏!」
季應玄喊了一聲,惱怒道:「這小崽子居心不軌,他想把我摳下來!」
流箏心頭一跳,伸手將劍奪回。
這一回護的動作令姒廡低垂了眼,他黯然沉默半晌,訕訕說道:「原來姐姐這樣喜歡它,但它是魔物之心,它很髒,配不上姐姐。」
流箏語氣溫和地解釋道:「昭玄雖是魔物,卻有十足赤誠,我勝之不武,但他仍然守信。」
「他死了,」姒廡說,「姐姐喜歡他,他也死了。」
流箏微微蹙眉,心說這位小殿下的心性似乎缺少教導。
***
兩人來到俯鷲宮,見到了姜國的現任國主姒追。
流箏與姒追大眼瞪小眼,季應玄冷笑出聲:「我收回剛才的話,姒追不是什麼明君,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流箏驚訝出聲:「哥哥!」
姒追——與雁濯塵長得一模一樣的姜國國主,瞪著流箏手中的劍,恨恨道:「果然是你在裝神弄鬼,將我與流箏困在此幻境中。」
季應玄:「這裡可不是幻境。」
雁濯塵:「那這裡是哪兒?」
季應玄懶得理他,倚在流箏身上不說話了。
他們三人如此奇怪且混亂的表現,姒廡卻沒有受到影響,抑或感覺驚奇。他自顧自地向前走了幾步,屈膝跪在姒追面前,深深一拜。
「兒臣有事請求父王。」
雖然已經接受了自己附身成姜國的末任國主姒追,但雁濯塵仍然對自己突然有一個這樣大的兒子感覺很彆扭。
他輕咳兩聲:「有事就說吧。」
姒廡說:「方才天降業火,兆示不祥,可見請太羲姐姐做國師一事,並不得上天允准,請父王放棄祭典,讓我隨太羲姐姐出宮。」
「太羲?出宮?」雁濯塵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將來龍去脈理清楚,他拒絕了姒廡:「不行,我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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