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應玄也是一副關懷的神色,聲音溫柔:「你這個樣子,應該快些回去休息,是不是?」
他將流箏攔腰抱起,又解了外袍蓋在她身上,流箏靠在他身前,聽見他胸腔里劇烈的心跳聲,還有扶在她腰間,幾乎要嵌入她血肉的力氣。
她心中默默一聲嘆息:他一定……很生氣吧?
幾人走出山洞,外面的雨勢更急,流箏從長袍下探出一隻手,感受沁涼的雨水,聽見季應玄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你現在不能著涼,收回去。」
聲音低沉而冷淡,仿佛敲冰碎玉,不似方才當著墨家兄妹的面時那樣溫情脈脈。
他走得快,幾乎是瞬移回到墨族部落,找到她居住的小院,進了屋,反鎖上門。
兩人一人坐在榻上,一人站在帳邊,因怕驚擾睡在隔壁兩側的李稚心和宜楣,誰也沒有點燈的意思,只是借著月光相互凝望。
甚至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直到季應玄抬手取了桌上的杯盞,又拔下她頭上的簪子,流箏終於驚慌地握住了他的手:「不許!」
季應玄聲音冷淡:「你配合些,咱倆都少受點罪。」
流箏的態度鬆動了一步:「不必非得如此,我知道還有別的辦法。」
季應玄不置可否,望著她的目光暗了暗。
流箏扶著他的手臂起身,偎靠在他身上,攀著他的脖子,試探著吻上他的嘴唇。
一個熱又軟,一個涼而薄,在觸碰的瞬間,兩人的呼吸都有明顯的遲滯,流箏睫毛眨了眨,正望進他如墨如淵、卻又清清楚楚映著她的瞳眸中。
她一邊回憶之前的感覺,一邊試探地邀請他,見他屹然不動,流箏的眼中顯出惶惑的神情。
她輕輕問他:「難道……你不喜歡?」
季應玄說:「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我當然不喜歡。」
流箏大為無語,心裡氣得直跺腳:不是吧,這種時候了還要裝?
「我知道你也不喜歡,否則也不必為了躲我,跑到那樣危險的山洞裡去。」
季應玄抬手,拇指指腹蹭過她的唇角,動作輕柔而憐惜,說出的話卻毫不留情:「我說過,從前待你如何,全是為了劍骨,並無半分情意。請你相信,我暫時不取劍骨,並非是為了用它來控制你,從你身上得到這樣的……」
他嘴角勾了勾,語調曖昧而不輕佻:「……好處。」
流箏說:「我並未這樣想過你。」
季應玄:「可是你給了我這樣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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