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垂下眼眸握上他的手,避開了對方的目光。
「十安,我們之前就說過要一起去旅行的,等我回來我們就去好不好。」
喻十安依舊沉默著,這個對話耳熟的很,渣男畫大餅的時候是不是都這樣。
這個反應弄得察哈爾有些手足無措。
猶豫了好久還是說了,蟲皇陛下的命令是很重要,問題是殿下現在生氣了。
「殿下,您知道您的雌父和雄父都是在前線遭遇不測的嗎?」
「我知道啊。」
「你知道?」察哈爾的聲音高了一些,鎮定的臉上多了一點震驚。
喻十安回想了一下,印象中大伯不止一次抱著他說起過這件事,不過那時候。
只是察哈爾的反應怎麼這麼大,他不應該知道嗎?
察哈爾僵直的脊背放鬆了下來,這就不算是他說漏了吧。
「這件事對陛下造成的影響很大,為了安全著想,他絕對不會允許你去這種隨時可能爆發戰爭的地方。」
「那我哥為什麼可以去?」
「陛下有自己的考慮吧,我會很快回來的,不要擔心。」
喻十安並不相信只是這樣而已。
程諾的事情處處都透著疑點,在這個社會環境下,雌蟲能遇到一個相處融洽的雄蟲是很難得的事情。
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喻十安對這個情況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之前想不明白,不就是一個等級高一點的雄蟲,星網上那些人怎麼就能癲狂成這樣。
察哈爾本身對雄蟲是沒有什麼需求的,他的經歷讓他寧願選擇死亡,也不想在雄蟲身邊搖尾乞憐的活著。
要不是喻十安醒來後表現的和其他雄蟲不一樣,他都說不好會做些什麼。
喻十安對自己的好他接受的很快,兩人的相處也越來越和諧。
山奈從頭到尾都在逃避,在喻十安面前從來沒有多卑微。
星網是他主要的信息來源,可上面根本不會大肆發表雌蟲們的處境有多慘。
這就給了喻十安一種錯覺,他並沒有真實的感受過雌蟲和雄蟲的關係有多麼的不對等。
那天晚上的宴會是他第一次見那麼多夫夫相處,那些雌蟲無一例外都帶著抑制器,眼神麻木。
感官敏銳的喻十安從那些人身上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
他們被套在一個個光鮮亮麗的外殼裡,目中無人的雄蟲還在不斷挑選著新的雌蟲。
所以他對著溫澤動手了。
美人有很多,可他不想去拯救腐朽的靈魂。
那天的雌蟲被他拒絕後全都迅速轉移了目標,都是為了活著這沒什麼,只要不往他跟前湊就可以了。
可就在這種情況下程諾跑了?整個皇室都找不到他,怎麼看怎麼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