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喻十安的不斷鼓勵和號召,蟲族中有些能力的雄蟲都願意站出來,學習承擔自己的責任。
察哈爾被關進監獄後,溫洵和山奈擔心喻十安心情不好,兩人總會協調著留一個在家裡。
這天山奈正式收到了雌父的死亡通知,那天被捕之後奧利爾拒絕治療,並且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的傷太重,沒有等到執行懲罰就斷了氣。
山奈默默關閉了官方發來的通知,有些無措地跌坐在床上。
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沒關係的,反正他也不愛你,還想殺了你,沒事的……」
喃喃自語中眼淚越流越多,純白的褲子很快變得潮濕。
奧利爾的事情以及後續處理,山奈很早就聽喻承禮說過,他很清楚這其中有喻十安的情分在。
哪怕終身監禁終歸還是活著的。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樣,他實在不知道應該怪誰。
山奈不懂雌父對雄父的執著,更加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冒著那麼大的風險跑去送個禮物。
他想恨的,可又恨不起來。
從今以後山奈沒有雌父了。
喻十安打開門就看見了坐在床邊默默流淚的山奈,低頭看看手裡的盒子,他緩步走了過去。
山奈感受到頭頂的溫暖抬起頭來,理智告訴他不能哭了,心底的委屈卻抑制不住。
有些傷痕需要時間一點點撫平,不是一句簡單的「想開點」就能過去的。
「外面有人送來了奧利爾的遺物,要不要我陪你看?」
喻十安溫柔地聲音讓山奈的心情逐漸平復下來。
他擦乾眼淚點了點頭,順勢滑坐在地上,給喻十安讓了好大一片位置。
盒子裡一份影像記錄,山奈猶豫著不敢打開,長睫毛上的水珠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顫動。
像只貌美而膽小的貓咪。
喻十安見慣了他強硬果斷的樣子,一時被這樣脆弱的山奈弄得有些手足無措。
上次知道奧利爾要殺他時的嚎啕大哭,遠沒有此時的沉默讓人心碎。
「那我們就放著不看了好不好,你把他收在家裡,什麼時候想看了就說,我陪你一起。」
山奈還是沒有說話,雙眼含淚看著喻十安求助,希望他能替自己做決定。
他不敢看,萬一裡面是雌父這麼多年對他的不滿該怎麼辦,萬一雌父這些年的冷落都是有原因的怎麼辦。
到時候他要怎麼接受這一切。
喻十安看懂了山奈的意思,一根根掰開對方白嫩的手指,將盒子取了出來。
觀察到山奈眼底的渴望,他迅速將盒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