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飢餓也不知疲倦,一直向前狂奔,穿過叢林,跨過溪水,一直到天邊有些泛白才停了下來。
黎明生看著眼前的景色,已經與食人部落的山谷中相差甚遠,這才讓這個七人小隊停下來歇息。
光早就已經堅持不住了,他身體虧空得厲害,再加上年幼,能跟上隊伍,完全是靠他咬牙堅持下來的。
黎明生見幾人坐下休息後,便順著他們來時的方向,將幾人的痕跡抹去。
這是他一貫的做事風格,小心謹慎。
就像今晚逃出食人部落,他也不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行動的。
今天狩獵長牙獸回來時,在走到食人部落的小溪旁,他裝作沒有力氣,跌倒在水中,其實就是為了將身上的草汁融進水中,這種草無色無味,平常觸碰到並沒有什麼,但是其汁水,只要一滴便可放倒一片。
這條小溪,黎明生觀察過了,水流很弱,流動性差,說是溪,其實說是潭也不為過。
在他被撈起來後,挨上了結實的兩鞭,親眼看到食人部落將石鍋放進溪水中打水,黎明生便知道,這事算是成了。
「你們之後有什麼打算?」獸人,也就是黎粟問道。
其他的幾人互相看了看,全部搖頭,表示他們也不知道未來該如何,他們該去哪裡。
像他們這幾個奴隸都是從出生起就已經是奴隸了。
他們是奴隸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是為部落獸人服務,他們不知道部落外的世界。更不知道離開了部落,他們應當如何在野外生存,從出生下來,他們的腦中就只有服從。
雖然想過逃離,但是脖子上的奴隸印記將會伴隨他們一生,沒有任何部落願意以族人的身份接納他們。
奴隸的枷鎖鎖著他們的思想,從父輩便是如此了!
「我聽說最南邊有個奴隸部落,那裡邊全是奴隸和被部落遺棄的人,我們可以去那裡!」黎粟說道,他不是一出生就是奴隸,很長一段時間裡,他擁有著自己的部落,自己的族人,直到後來部落被襲擊,他們戰敗,淪為奴隸。
這個大陸就是這樣,每天都存在著掠奪,弱肉強食,勝者為王!
他當初在部落時聽到他們的巫曾提起過這個地方。
「那我們就去那裡!」其他的奴隸紛紛附和著,黎粟見黎明生坐在那裡不言語便問道:「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往南邊尋找奴隸部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