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兩聲,電流聲消失了。
閆與桉重新掌握了身體的主動權,完全脫力,躺在沙發上,徹底睜不開眼。
閆與桉這一閉眼,就是兩天。
兩天後的中午。
六月的天艷陽高照,恆星光透過窗戶躲過窗簾灑到他臉上,把他的臉烘得暖洋洋的。
閆與桉正行走在穿越書世界中間的虛空中,周身圍繞著一圈一圈文字,神情淡漠地四處尋找回家的通道。突然感到手邊不知道有個什麼東西震動響鈴,他的意識轟然被抽了出去。
閆與桉悶哼一聲,睜開眼睛,頭上還是昏昏沉沉,他捶捶自己腦袋,坐正,去摸那個震動不止的東西。
他把東西拿到手裡,看到屏幕是長方形,側邊很薄,外殼是銀色的,很像他在藍星使用的pad。他翻著被強塞進來的常識,知道這是光腦的一種。
屏幕上字符閃動,顯示著雄蟲保護協會,他怔了怔,按下了接聽鍵。
「餵。」話一出口,嗓子被扯得生疼,邊聽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您好,是閆與桉雄子殿下嗎?」那邊傳來嬌柔的男聲,聽上去是只亞雌。
「請你直說有什麼事?」閆與桉嗓子實在是疼,不想扯來扯去,遂直問道。
他語調溫柔,亞雌被這樣的一句話嚇了一跳,趕緊說正事:「是,殿下。」
「您的雌君陳希清於昨日上午九點到您門前跪候,而今已經過了一天,想來詢問您的意見,如果您仍不願收下他,雄保會會代您處理。」
蟲族結姻後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一是有的雄蟲想磨磨新來雌蟲的骨頭,雌蟲相較於亞雌和雄蟲,高大威猛,身板僵硬,且精神力會出現暴亂,危險性高,很多雄蟲都不喜。
但是雌蟲身體素質高,耐玩,相對易受孕。且其中軍雌居多,薪資高,有很多雄蟲奔著這些來娶幾隻雌蟲。
二是雄蟲可能真是忘記了自己娶了蟲,雄蟲地位高,雌蟲和亞雌根本不被他們放進眼裡,娶只蟲子有時候簡單的只用一句話,說過就忘了。
亞雌打電話來,主要是防止第二種情況發生。
顯然閆與桉就是第二種。
「陳希清?」閆與桉想起來了,是他這個世界的任務對象,他看了一下表,現在是中午十二點三十分,也就是說—
—陳希清跪了一天一夜!
他忙給亞雌回話:「我願意收下陳希清,不用勞煩雄保會了。」
勞煩雄保會?亞雌覺得有一道雷劈到了自己頭頂,會有雄蟲用這種詞語嗎?
他工作態度良好:「好的,殿下,祝您新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