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好厲害的鞭子。」閆與桉多揮了幾下。
打了陳希清後身體舒坦了一些,閆與桉開口:「沒有不要你。」
「我就是不想聽你叫我雄主。」
「為什麼?」
閆與桉狠揮了一記,鞭子從臉貫穿嘴唇。
陳希清疼的嘶一聲。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問什麼問?」閆與桉強詞奪理,眸光淡淡落在陳希清身上。
陳希清摸了下自己嘴唇,手上沾了血,怔怔看著:「那希清稱您什麼,殿下嗎?」
閆與桉直說:「叫我名字,閆與桉。」
陳希清猛地仰頭看閆與桉,眼裡的錯愕和震驚簡直要把閆與桉埋藏:「希清,希清不敢,這樣對您沒有敬畏。」
閆與桉劈頭蓋臉又是幾鞭,陳希清這回學聰明了,擋住臉。打完,也不再管,把鞭子扔到陳希清身上,回身要進房間。
陳希清見閆與桉要走,眼疾手快抱住閆與桉的腿:「您別走。」
閆與桉動不了了,蹙眉往陳希清抱自己的地方看去。陳希清的胳膊有幾處往外冒血珠,剛剛的手上還有他臉上的血。
陳希清顯然也反應過來,忙放開手,俯身叩首:「希清不是故意污了雄主衣服的,希清只是想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還請雄主告訴希清。」
陳希清一個俯身間,閆與桉踩住陳希清的肩膀,把陳希清的臉壓到地面,轉動腳尖踩住:「我剛剛說讓你叫我什麼?」
儘管對面是自己的雄主,陳希清此刻才深刻感受到被蟲踩到泥土裡是什麼感覺,比耳光受到的屈辱感更甚,結結巴巴說:「希清不敢。」
閆與桉沒聽到想要的回答,踢了陳希清臉一下,重新踩住,有意去踩嘴,陳希清連忙說:「閆...閆...閆與桉!」
閆與桉又踹了陳希清一腳,轉身走了。
真正地喊出閆與桉這三個字,陳希清腦子裡有什麼東西正在坍塌,什麼尊卑之分,什麼敬畏之心。仿佛叫的一刻,他和閆與桉真的是平等的,而不是他跪在地上捧著鞭子請求閆與桉揮鞭子到他身上,被迫踩肩膀踩臉。
他神情恍惚,摸著自己被踩的半張臉,嘟囔著:「閆與桉,閆與桉,閆與桉...」
「雄主?」
「殿下?」
「閆與桉。」
界限感一下子被拉進,陳希清形容不來那種感覺。他拾起旁邊的鞭子,這是軍部新研發的,主要用來驅使星獸,也可用來審訊,用最小的力氣給以最痛苦的享受,他今天可算是感受到了。
他把鞭子放進盒子裡,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自己剛剛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