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胳膊蜷縮起來,唐黎關切的目光朝他投來,他搖搖頭,微笑,示意沒事。唐黎足足抽了50ml,裝滿了一個血袋,唐黎拔走針頭,他又是一陣疼。他腳趾都蜷縮起來,身子一歪,倒在了沙發上,哼哧哼哧喘氣。
等到唐黎放好血袋重新回來後,他已經像很沒有安全感一樣縮在沙發上了。
「殿下!」唐黎拿著治療儀來,口很小,很快就消失不見,疼痛感足足忍耐了十分鐘才沒有。
閆與桉坐起來,像是大病一場,臉上白的嚇人:「謝謝唐醫蟲。」
唐黎跪在閆與桉面前,手指還在按著閆與桉那塊肌膚,閆與桉收回胳膊:「加個光腦號,唐醫蟲什麼時候制好,可以給我發信息。」
「好好好。」唐黎忙應。
閆與桉站起來:「我就先走了。」
「好。」唐黎跟著起來,看著閆與桉離去,又提醒一遍,「殿下記得不能說漏。」
「一定。」
「殿下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閆與桉轉轉自己胳膊,已經完全不疼了:「這裡的醫術也比藍星先進。」
他上了飛行器,還很好奇,駕著飛行器在空中不同航道上轉。離開陳希清後,他一身輕,身上被系統的懲罰完全沒有了。他現在就像是到家門口坐在停車場抽菸的丈夫,逃避著現實。
夜幕降臨,他依依不捨回去家裡,院子裡的燈已經打開,陳希清還趴在地上除一株黃花邊的草。
他不想去招惹陳希清,再給自己弄點不該有的情緒。他拉開一邊的躺椅,坐上去欣賞美男除草圖。美男身處花叢中,相映成輝。
陳希清除完這棵,轉身間看到閆與桉,神情一滯,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轉向閆與桉:「閆與桉。」俯身叩首。
閆與桉立刻轉換神情。
陳希清叩首完直接仰起頭,黃花在他耳邊搖擺,落到了他耳後。
閆與桉歪頭看了看那朵黃花。
陳希清卻直接注視著閆與桉,看著光暈落在閆與桉身上,蒙上了一層柔和。
閆與桉目光收回,察覺到陳希清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陳希清膽子變大了,他覺得。
花圃邊掛著燈,照著陳希清,遮陽板上掛著燈,照著閆與桉。
隔著中間的夜色,閆與桉淡然應:「嗯,陳希清。」
這是陳希清第一次聽到閆與桉叫他的名字,閆與桉的聲音清脆,像棋子落到珠盤,他禁不住開心。
他們一人坐一蟲跪,奇異得和諧。
「咳咳。」閆與桉突然咳嗽,打破了這份和諧。他一咳就停不下來。「咳咳咳。」他捏著自己喉嚨,覺得這咳嗽來得不合時宜,間隙間,他的眸光射向對面的陳希清,自上而下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