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與桉以為司殷驚喜地說不出話來,更開懷,說:「以後你就自由了,想去哪裡都可以。」在自己當折磨主角的反派路上無意救到了一個人,這感覺真好。
司殷卻從沙發上滑了下去,渾身像無力般癱在地上,仰頭注視著他,眼中似有淚光:「您,不要我了嗎?」
他錯愣。
司殷又開始叩首:「司殷知道錯了,您罰司殷,求您罰司殷。」
「不是...」閆與桉攔住司殷額頭,「怎麼,你不想離開嗎?」
司殷聽出他的語氣中還有轉圜餘地,忙向前爬兩步,拽住他褲腳,眼角紅了,眼淚滑了下來,悲切地求:「司殷不想走。」
靠!哭了?!
他腦子一白。
這是能在戰場上殺敵的軍雌嗎?怎麼還會哭啊,哭得梨花帶雨的。
「那,不想…不想走就,就,不走了。」他伸手去撫了撫司殷眼角的淚花,別哭啊!
司殷搖著臉在他掌心蹭,他忙收回手。
能徒手撕軍艦的雌蟲軟糯糯地哭著求人,好乖!好反差!
「謝雄主。」司殷緩了口氣,鬆開閆與桉的褲腳,往後退兩步,俯身:「司殷違背了雄主命令,請雄主責罰。」
做錯事,頂嘴了受罰,這是雌蟲一貫的行為準則,也許雄主看他們乖能多寵寵他們。
司殷在學校不僅軍事方面學得好,伺候雄主的各種功課也不在話下。只是,他的前任雄主實在不喜歡軍雌,總覺得軍雌身子硬邦邦的,不如亞雌身嬌體軟。娶他最大一方面是聽說有挑戰性,一方面又能得到軍雌的財產,把他冷落了幾年,得到這幾年的星幣送到雄保協會後賣掉了。
「不用。」閆與桉說話都有些磕絆,「既然想留下,你以後不准再請罰,也不准再隨便向我下跪,聽到了嗎?」
「是,雄主。」司殷的綠色眼眸剛流過淚,此刻水蒙蒙的,閆與桉神情一滯,錯開視線,看到司殷還穿著昨晚的爛衣服,上下打量了一番,說:「先穿一件我的衣服,等會兒接回陳希清再帶你去買些其他的。」
「是。」
司殷跟著閆與桉上樓的步子都輕飄飄的,他這是什麼天大的運氣,遇到了這麼好的一隻雄主。
「在門外等著,以後不許進我的房間。」
「是,雄主。」
或許是出於閆與桉本來是個好人,或許是在對陳希清做了很多壞事後的不安心折磨下突然來了一個邀請自己幫忙的人,他將自己的好心和虧欠都傾注補償到了司殷身上。
閆與桉給他找了一件黑色T恤和工裝迷彩褲,他穿著寬鬆的衣服到司殷身上剛好合身,把司殷的寬肩、窄腰和大長腿都很好的強調出來,他繞著司殷轉了一圈,滿足了。
不愧是軍雌,身材都很好。
調出家裡的其他飛行器,兩蟲朝雄保協會駛進。閆與桉坐在窗邊看著天空,他發現,越靠近雄保會,空中的飛行器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