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清面色鐵青:「不跑等你把我送給別蟲嗎?」
「你聽到了?!」閆與桉臉一白,一手抓住摺疊的幾條鏈子,把陳希清往自己這邊拽。
「司殷,回你房間去!」他厲聲,司殷怕了,先認錯,「雄主,對不起,司殷沒看住希清。」噠噠噠地趕緊跑上樓。
「你聽到了多少?」他前面還有幾句是為自己辯白的,被陳希清聽到了就不好了。
陳希清不回答他,只是兩手捏住他小臂,讓他放開鏈子,他呼吸不上來了,臉色憋的通紅。
閆與桉掃了陳希清一遍,陳希清身體一抖,他斜挑起一邊嘴角,給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為什麼一隻兩隻雄蟲都想問我來要你,說說,背著我幹什麼了,邀請那些雄蟲英雄救美嗎?」
「關…關我什麼事!」陳希清掙扎著回答,「你誣賴我。」
「我也想問問關你什麼事!」他握著鏈子,直接拖著陳希清往回走。
陳希清的手還在不斷捶打閆與桉的手腕,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他卻清晰地看到閆與桉的手腕被他打紅了。
眼角酸澀,他不打了,反手握住了閆與桉手腕。
手腕處沒了痛感,閆與桉一滯,回頭看了眼,心口一疼,苦笑:「最後一次了,心疼個什麼勁,馬上好日子就來了。」拉著他繼續走。
門被打開,陳希清被扔到地上,嘭一聲響,撞到了腦袋。
閆與桉踢陳希清胸口一腳:「起來。」
「咳咳咳咳。」陳希清咳著趴在地上,不動彈。
他也不管陳希清,去旁邊隨手拿了條鞭子,鞭尾摺疊,一同與鞭柄抓到了手裡,蹲下,從陳希清腦袋開始往下滑。
「我看看,你是拿哪裡去勾引雄蟲的?」
「這兒嗎?」他拿鞭子拍拍陳希清的臉。
陳希清不受控得一戰慄,仰頭,嘴卻不服:「都跟你說了和我沒關係!」
一鞭抽在了他臉上。
陳希清目光一凜,把打偏的臉正了正,低笑:「我倒不知道,你現在打我還得我給你找理由。」
「啊?」閆與桉冷笑,抽到了陳希清胸前,平平而殘忍地說,「你如果嘴再多話,翅膀就別要了。」
陳希清驟然看向他。
他看看還紅著的手腕,起來往前走了一步,踩到陳希清手上,蹲下,繞過肩膀,鞭柄在陳希清肩胛戳了戳:「我刷到好多雄蟲都有翅膀標本,特別好看。我記得你的翅膀是雪白的,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可我沒有收集標本的愛好,想來拔掉也能賣個好價錢。」
他說一句,陳希清眼睛睜得越大,最後嘴唇哆嗦著:「不…不要,不要拔掉我的翅膀。」拔掉翅膀的雌蟲,和一隻廢蟲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