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與桉看看舒仁,又看看司殷,頗為無奈:「司殷,你上去吧,他是在開玩笑,你別往心裡去。」
「是,雄主。」司殷又變得小心翼翼。
待司殷走後,閆與桉忙問:「你幹嘛呢?」
舒仁看到閆與桉身邊有其他親近的人就是不舒服,心口堵得慌:「你問我?我還沒問你他是怎麼來的,他還叫你雄主?」
閆與桉覺得這人莫名其妙,給自己弄了一頭綠,心也綠得看不清了吧,解釋:「我喝醉酒後無意間買回來的。」
「那你們倆有沒有……」意味不言而喻。舒仁極為認真,盯著閆與桉眼睛問,不想錯過任何掩飾。
閆與桉絲毫不虛,直截了當:「沒有,你想什麼呢!莫名其妙就對人家發脾氣。」
舒仁心安了許多:「沒什麼就好。」
「奇奇怪怪,老神在在的你。」
他錘了一拳舒仁,舒仁摸著被閆與桉錘的那裡,說:「你也知道,我家裡管的嚴,不讓我染頭,好不容易到了這麼一個色彩繽紛的世界,我就想染個猛男標配——騷粉色,結果沒過幾天,就掉成這樣了。」
舒仁家境優渥,家風嚴謹,父親是大學老師,母親是國企高管,往上數幾代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從小他先夾哪道菜,遇到人先叫誰都被管,更何況染頭這種毀形象的事情。
他倆一起在未知的世界裡相依數載,突然得知,閆與桉心有所屬,總是有些不舒服,唯一的閆與桉還被搶走了。
閆與桉失笑:「蟲族科技發達,你不會被騙了吧。」
「沒!人家染之前跟我說了會細微損壞雄蟲皮膚,會造成發尾輕微分叉,一籮筐的,幾十條,都用的是微微微,我就說,別說了,直接染,哪成想,最後一條是最重要的,直接被我略過了。」
閆與桉:「……」他總能對舒仁的經歷無語。
「行了,我帶你去看陳希清吧,其他的都在光腦里給你說過了。」他站起來,順手把桌上的水遞給舒仁:「你帶杯水。」
「好。」
他去拿給陳希清準備的衣服:「又到了等死的時候了,我先行一步,回去等你。」
他和舒仁的時間線不完全統一,他通常在前半段,舒仁在後半段,像這樣和舒仁坐下來一起說話的機會不是常有的。
「就這裡。」到了一樓盡頭的房間,門從外打開,陳希清靠在門邊,聽到動靜突得向上看去,撞上了閆與桉的目光。
閆與桉眸光溫和,見到陳希清現在的樣子瞳孔微縮,很快又裝作沒事一樣。
他發現陳希清一下子瘦了很多,那雙碧青色眼眸里烏雲密布,沒了生氣,此刻見到他,頓時又亮了。嘴唇乾裂,臉頰兩側各有一道鞭痕,還有一條結痂的血線。除此之外,在外裸露的肌膚沒幾塊好肉,身上的衣衫早被血浸透了,變成了暗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