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殷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把頭又低了下去。
他又嘆了口氣,自己也是不得已,起來去坐到司殷旁邊,把司殷的肩膀掰過來朝著他。
司殷仍是深埋著頭,他說:「說過不准再哭的。」
司殷點頭:「是,司殷知道的。」
司殷看著落寞極了,受傷極了,他心更痛了,順著肩膀重新把司殷摟進懷裡。司殷一靠近他,就把他緊緊箍住,聲音抽泣,能聽出來在忍著哭,低泣的聲音落在他耳邊,問他:「您選了希清還是舒仁殿下?」
「希清和舒仁?」他反應了一會兒這話中的意思,輕笑一聲,說:「我誰都沒選。」他哪有這麼大臉去選他倆。
「誰都沒選,都和司殷一樣的嗎?」司殷詫異。
「嗯。」
司殷一下子滿足了:「您沒有最先放棄我?」
「沒有,別多想。」他拍拍司殷的背,說,「司殷,你真的很好,別總低頭。」
「是,謝謝您。」他明顯聽出來司殷不叫他雄主了,語氣也輕快了許多,「既然您都沒選,是不是說明司殷還有機會。」
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解決完家裡那一攤子事:「說不定。」
「還有,不准再用您了。」
「是。」司殷放開他,心想:說不定也是有希望的。
司殷主動摟住他一條胳膊,隨便一靠,頭歪到他肩上。司殷以前沒敢主動觸碰過他幾次,這會兒看他沒推開,咧開嘴笑了笑,把頭又往上挪挪,像只小貓在拱,把他脖子弄得痒痒的。
「與桉。」聲音也像只貓兒在哼。
「嗯。」
司殷語調輕快,跟他說:「司殷現在沒有規矩,以後會好好學習這個星球雌奴的責任的。我也愚笨,如果纏得您嫌我煩了,直接告訴我,我會自己離開。或者,您選擇了希清或者舒仁殿下後,有哪一天想到我了,也可以再找我回去。司殷一直在。」
他心神大為震動,聽著心尖發顫,悸動不止:「好,先學會當一個自我的人。」
司殷腦袋又拱了拱:「司殷大膽,求您,您能再抱抱我嗎?以後都沒有被您抱的身份了。」
「好。」他另一隻胳膊環住司殷的腰,心像被司殷的缺愛感忽然轟開了一塊。司殷很聽話,很乖,只是默默接受著他所說的一切,從來不問緣由。
他像是在安慰司殷,也像是在提醒自己:「在這裡,我這樣的人很多,你再不會受苦了。」
司殷嘴上應:「是。」卻在心裡反駁他,「可是只有一個把他從雌奴所帶出來的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