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我戴著這個吊墜,我就帶你去找他。」
謝時鳶和他打著商量,心裡一直提醒自己,不是宋忱的問題,一切都是因為薛霽卿,要忍,不要再嚇著他。
是的,謝時鳶已經確認是薛霽卿對宋忱做了什麼了。
上次他就有懷疑,方才宋忱不在,他去質問薛霽卿,對方一臉漫不經心,只說:「我能對做什麼,我能強求他的身,還能強求他的心嗎?」
謝時鳶差點忍不住,他眼睛都發紅了。
薛霽卿才笑著說:「你想知道他怎麼了?他就在那裡,你去看啊。」
於是謝時鳶就過來了。
如今一看,薛霽卿讓宋忱失了心智,他現在滿心都是對方,謝時鳶叫不醒他。
他暫時還不能把宋忱帶回去,但薛霽卿心思深沉,謝時鳶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怕出什麼事,他讓宋忱把吊墜戴著。
薛霽卿知道那是什麼,希望他看見的時候,會顧忌自己,不對宋忱做什麼。
他提出條件後,宋忱遲疑了半天,也許真的是被謝時鳶嚇到了,不想再和他待著一間屋子裡,宋忱點了點頭。
謝時鳶幾乎要咬碎了牙:「走吧。」
宋忱小步跟在他後面,怯得一直低著頭。
兩人剛出去時,謝時鳶忽然聽見咔嚓一聲輕響,他眼神一凜,轉頭望向那邊,厲聲道:「誰?」
無人回應。
謝時鳶皺了皺眉,想到宋忱在身後,只是一頓,然後繼續往前走。
等找到薛霽卿,謝時鳶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的人就像箭一樣飛竄出去,當著他的面撲到了薛霽卿懷中。
謝時鳶驀地停住腳步,冷眼旁觀。
宋忱緊緊抓著薛霽卿,向這邊看了一眼,眼眶通紅,然後仰頭去和薛霽卿說什麼。
謝時鳶離二人有一段距離,聽不見,但想也知道是在和對方告狀,控訴自己方才的行徑。
笨死了。
只見薛霽卿臉色嚴肅起來,似乎很生氣的樣子,說了幾句話,然後摸著宋忱的腦袋,溫聲安撫他。
等宋忱逐漸平息,薛霽卿才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抬眸往這邊看了一眼,溫文爾雅笑了笑。
謝時鳶面色陰沉,雙目寒光懾人,冷冷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