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他表情五彩紛呈:「其實你對我的感情根本不是那樣對吧,你只是想找一個人對你好,恰好本公子對你好,你就混淆了?」
說罷,不知道有到底是為了說服遮月還是自己,還點了點頭。
遮月翻了個白眼,滿不在乎的樣子:「對,就是你說的那樣,公子說的都對。」
蘭楚堯一拳打在棉花上,脾氣斷在嗓子裡不上不下。他臉色變了變,自欺欺人告訴自己,遮月認清現實,已經放下了。
他吐著氣:「知道就好。」
之後的日子,蘭楚堯找遮月的次數少了許多。但他每來別院一次,心底就會怪異一分。
因為遮月對他的態度太自然了。
蘭楚堯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左右,整個人狀態都不好。
一直到貴公子們再邀請他去暗欄玩,蘭楚堯還有些魂不守舍。
還是原來的位置,蘭楚堯握著椅子,眼睛睜得大大的,看似再看台下,實則在回想他和遮月的初見。
有公子正好湊過來,一臉好奇相:「哎,蘭兄,上次那個小倌,用著怎麼樣?夠不夠帶勁兒?」
蘭楚堯看了他一眼,懶散地打了個呵欠,說話半真半假:「不怎麼樣,沒碰過。」
那公子一臉震驚:「什麼,你沒碰過,為什麼?!」
「沒興趣。」蘭楚堯有些倦怠。
公子不可思議,他想起遮月那副蠱惑人心的樣子,可惜道:「那小倌一身媚骨,要是能和他一度春宵,必然十分銷魂。」
「你要是不為所動,不如把他讓給我?」公子眼中閃過變態的痴迷,他在圈子裡名聲並不好,被他弄殘的小倌不在少數。
蘭楚堯突然冷眼看著他。
公子一愣,他從來沒在蘭楚堯臉上看到這麼有寒意的神情。心裡頓生危機感,公子不是傻子,當下就機靈地改了口:「是我說錯了,蘭兄的人即便不碰也不是我們能肖想的。」
見蘭楚堯沒反應,他尬笑著。
「哈哈,兄弟敬你一杯,給您賠個不是,蘭兄別見怪。」
蘭楚堯這才接過酒杯,淡淡道:「下次不要再拿他開玩笑。」
公子這才知道自己為什麼觸了他的眉頭,他心思一流轉,恭維道:「原來是我不知趣了,想必那位公子有獨特之處,在蘭兄這裡排上了號。」
言語中,對遮月的稱呼,已經從那個小倌變成了公子,原想捧一捧對方,讓蘭楚堯消氣。
但蘭楚堯的臉色不知怎麼變得微妙。
這時旁邊另外一人不長眼大笑:「哈,恐怕不只是排上號,興許我們蘭兄是把人放在心尖上不捨得碰呢!」
蘭楚堯驟然起身,冷冷道:「胡說八道什麼?」
那人愣了,似乎不明白開個玩笑對方為什麼反應這麼劇烈。他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平白被蘭楚堯落面子,心裡也不痛快,和蘭楚堯吵起來:「怎麼胡說八道了,你這麼維護人家,把人當寶貝疙瘩了吧!還裝不在意,不是,你自己搞不清楚罵我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