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被趙倩之的形容給逗笑了。
還小蚊子……
說溫念是小羊羔才對。
趙倩之氣得咬牙,捶了下席景的腿:「笑什麼,媽跟你說正經事聽到沒!」
「聽到了。不過媽,您想得太多,溫念還沒有跟我說過這事。」
「哼,」趙倩之冷冷的道:「沒看她今晚做的那一桌子滿漢全席?擺明是在給你我母子灌迷魂湯呢!瞧著吧,等會兒她就會跟你提。」
席景皺了下眉,語氣多了幾分嚴肅:「媽,溫念心思單純,沒那麼多心眼。您快回去睡覺吧,這事我心裡有分寸。」
趙倩之翕動唇還想要說幾句,可被自家兒子那種嚴厲的目光瞧著,她只好癟著嘴把話咽回去。
當她走出門,憋在心裡的話比胃裡的食物還堵挺,於是折回來,彎身惡狠狠的警告:「你要是敢給她弟弟安排工作,就是當冤大頭有癮,傻帽!傻缺!大傻逼!!」
席景:「……」
九六年,能買得起樓房的是少數。
席家做生意有錢,不僅能買起,還能買兩套,趙倩之跟丈夫就住在席景和溫念的對門。
不過一日三餐,趙倩之都會來這邊吃。
溫念負責的也不僅是自家的衛生,還有趙倩之那邊的。
日復一日的操勞,溫念手上都是繭子。
加之她皮膚比較嫩,每次手在水裡跑時間長了,指腹都會皺皺巴巴的起白色死皮。
席景走進來,剛巧看見溫念站在垃圾桶旁邊撕著指腹上的死皮玩。
廚房難得潔淨。
沒有亂處扔的嬰兒用品,看的席景心情特別舒暢。
他走到溫念身邊,握住她的手,溫聲道:「這樣弄會出血,等會兒用剪刀剪剪。」
溫念早就發現席景進了廚房。
重生後,她發現她的第六感特別強,且極為準。
所以故意沒有理男人,想要看看男人要做什麼,沒想到他還動起手腳來了!
要知道,這一年,她都已經跟他分床睡有六個多月了,溝通上她不主動,他絕不會多搭理她一下。
溫念把手從他手中抽了回來,漠然道:「澄澄該醒了,我去看他。」
一直等到溫念離開,席景才回過神,眼中帶著疑。
剛剛……
他是被自己妻子嫌棄了嗎??
翌日。
席景有晨跑的習慣。
一年四季,他永遠都是四點半準時起床去跑步,然後在外面早餐店吃完回來沖個澡換上西服去上班。
往常他跑完步回來家裡還都是靜悄悄的,不想今天推門進來就見溫念坐在餐桌上,左手報紙右手花茶,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身上,仿若從北歐哪幅油畫中走出來的大小姐。
席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