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聽溫念一說,興趣頗濃的道:「好的啊。一澄媽媽,你懂得還真多,是在北方生活過嗎?」
「沒有,我從北方朋友那了解的。」
哪裡有朋友。
她上輩子到老也沒有交到知心朋友,別人閨蜜都是三五成群今兒約著喝下午茶,明兒約著旅遊,她是兒女一上學,對著電視看回家的誘惑。
最初知道北方吃火鍋喜歡蘸芝麻醬,是席一澄小學畢業的時候去北方同學家里住過一段時間。
之後回家每次吃火鍋都要放好幾勺芝麻醬,跟她說北方那邊芝麻醬是火鍋的靈魂。
溫念笑了笑,遞給了韓笑一個調料碗,說:「你給你家老陸調吧。」
「好。」韓笑拿起勺子就舀了三勺的辣椒油,想到什麼,忍不住的偷樂:「你家席總是一點辣都吃不得啊?」
想起什麼,溫念偏頭,壓低聲音道:「他平日裡吃頭蒜,都能把臉辣的通紅。」
「啊……」
韓笑愣了下,由於畫面感太強,實在憋不住哈哈哈笑了出來。
陸緒坐的位子剛好能看到調料區,見韓笑樂的開懷,他跟旁邊的席景道:「也不知道這倆人說什麼,笑的跟花似得。」
席景看著翻滾的鍋底在走神,沒有聽到陸緒的話。
他感覺自己在做夢。
溫念油頭不洗臉眼角掛著眼屎,穿著髒兮兮衣服的樣子仿若就是昨天見到的,可他一回頭……
嘈雜的人群中,溫念畫著精緻的妝容,穿著藕粉色的連衣裙,舉手投足間皆是優雅。
她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眉宇流動的著歲月沉澱過後的溫柔。
鮮活靈動,光彩照人。
有她在的地方,其他都淪落為背景板。
就像他初次見到她時候那樣。
「席總?」
「席總!」
陸緒給了席景一杵子。
席景猛然回過神,扭頭對上陸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席景沒吃蒜,臉也通紅了。
啊,這……
太丟人了!
席景片刻的手足無措,最後他一隻手戳了戳眉心,一隻手握住水杯,微笑道:「陸科長,你剛說什麼?」
陸緒覺得席景有意思。
像他們都結婚早,通常結婚過幾年,夫妻之間就平靜如水,沒了激情只是搭夥過日子。
頭次看到結婚五六年,孩子都一歲多,還能看妻子看著迷的。
陸緒揶揄道:「我剛說,席總和妻子感情這麼好,打算什麼時候要個二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