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摸還好,這一摸,摸出了不對勁兒。
溫多津面色一僵。
他保持著捂著傷處的姿勢,動了動手指,發現手指觸及的邊緣一派的光滑。
頭髮呢?
溫多津想到什麼,把粥放到床旁邊,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後腦勺,光溜溜的,沒有毛茸茸的頭髮,只有扎手心的小青茬。
「我頭髮呢?」
溫多津懵逼的抱著腦袋看向溫念,問道:「姐,我頭髮跑哪裡去了?」
溫念忍著笑,露出很傷心的表情說:「你傷的地方為了縫針,周圍需要剃光,一邊禿不好看,索性就全給你剃了。」
「全剃了?」溫多津瞳孔震動,整個人如遭雷劈。
那他不是光頭,成和尚了?
溫念上前,安撫道:「過幾個月就長出來了,你之前那髮型瞧著也咋好看,都白瞎你這張帥氣的臉蛋了,現在看著老精神了。」垂眸,給席一澄眨了眨眼,發送個信號:「澄澄,舅舅看著是不是比以前帥了?」
席一澄點頭。
溫多津也不看到自己究竟是個什麼德行,半信半疑:「真的?」
溫念笑:「真的。」
溫多津馬上就要相信的時候,席一澄突然想到了什麼,指了指溫多津的腦袋,道:「蛋蛋。」
溫念怔了下,反應過來兒子說的是像雞蛋,再看一眼溫多津,沒繃住,笑了出聲。
剛開始沒覺得,此刻看著顏色還有形狀是挺像。
溫多津臉色大變,掀開被子鞋都不穿的往外跑。
病房裡沒有獨立的衛生間,衛生間在外面,是公共的。
離這不遠,拐角就是。
很快,外面傳來一道天塌了的嚎叫。
十八歲的少年,正是愛美的年紀。
溫多津站在洗手池後面,看著光著腦袋的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麼會這樣?
他睡了一覺,禿了……?
衛生間來往的人看到他,皆是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
溫多津覺得恥辱,眼眶瞬間就紅了,但是接著他又十分的氣憤。
他只是額頭受傷,憑什麼把他整顆腦袋剃光?!
這不是純心的嗎?
溫多津頭上竄起小火苗,雙手用力的抹了把臉,硬著拳頭,提著拖布杆,氣咻咻的殺回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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