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聽著溫多津不以為然的回答,溫念抬手要打他的榆木腦袋,想到他腦袋上有傷,最後拍在了他胳膊上。
溫念沉著臉:「這什麼光彩的好事嗎?你還四處宣揚?」
溫多津覺得委屈,回嘴道:「我昨天去樓上找房主租房子,他們跟著我屁股後問我給誰租。想著以後我上下班都得跟田然姐一起回來,瞞也瞞不住就和他們說了。不然他們一直追問我為什麼要給田然姐租房子,是不是喜歡她。怎麼說?說我是喜歡田然姐,要追她啊?」
「……毛沒長齊,想的倒挺多。」
「嘁,我這張臉,先前在我們學校老吃香了,多少小姑娘惦記著呢!」
「那是因為她們還年輕,看人只能看的到表面。」
溫多津顛了顛手裡的紙殼箱子,喘了口氣:「我被你折騰成這樣,人家現在就算想看表面都看不成了。」昨天晚上他做了一宿自己再也長不出頭髮,被寺廟和尚抓走死活要收他當徒弟的夢。
溫念凝眉:「你私下裡跟你朋友招呼好,這事翻篇,別再議論。」
「知道啊,我們大老爺們才沒那麼八卦。再說田然姐人真挺好的,今天過來還給我們帶了親手做的酒釀蛋和糖醋排骨。」
溫多津有些抱不住了,屈膝頂了下紙殼箱底部,「看我們幫她搬家,她不好意思閒著,在我們那幫著我們收拾衛生……不說了,我胳膊酸死了,你要找田然姐就去四零二。」
溫多津租的房子一百來平,南北通透的格局,採光特別好。
不知道來之前這房子被他們幾個大男孩造成什麼樣,反正溫念上來後,屋子裡瀰漫著淡淡的花香,一室耀眼的陽光,所見之處,皆像是被雨水沖刷過般,潔淨的直反光。
田然拿著洗過的抹布從衛生間出來,看到溫念一愣。
「老闆。」
溫念笑了笑說:「咱倆同歲,不過我生日是正月的,應該比你大吧?要不你就叫我聲姐。」
田然生日是十月份的,依言喊了聲:「溫念姐。」
溫念滿意的點了點頭,把席一澄的外套拉鎖拉開,讓他下地在屋內四處去玩。
田然拘謹的道:「昨天的事情很抱歉,因我的原因連累你弟弟受傷……」
「多津從小就淘,這不算什麼,你不用放在心上。」
田然鼻子一酸,紅著眼睛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這的房子我問了,租金不菲,溫念姐,這錢我不能白拿你,以後就拿我每個月工資抵吧,日後我會更加努力工作報答你的恩情。」
看著她淚珠在眼眶裡打著轉,脖子,下頜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溫念心裡很不是滋味,安撫道:「沒事,我只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你也不要怕,日子會一天天過好的。」
田然原本一直在繃著不哭,聽了溫念的安慰,眼眶盛不住越積越多的淚水,一顆顆的滾落下來。
她弓著身子,低頭哽咽道:「我和前夫其實是大學同學,沒結婚的時候他對我很好,可結婚後他經常對我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