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老妻,這種事情,壓根不用像小情侶間那麼害羞糾結。
所以在席景低頭下來的時候,溫念不躲不閃,閉上眼睛享受。
一開始他還挺溫柔的,後來逐漸變得有點凶。
男人把她身子板正,扣住她後腦勺,步步緊逼,直到她退無可退,背抵住了牆面。
很久。
席景額頭碰著她額頭,低啞著聲音問:「喝酒了?」
溫念一直都是仰著頭,好在男人的手一直托著她的後腦勺,沒有很累脖子。
聞言她睜開眼睛。
頭頂的燈光太晃眼,她半眯著眸子,「嗯」了聲。
軟糯的音調,讓席景眸色深了幾分,沒有在說什麼,低頭碰了碰她的唇,將她托抱了起來,往床上走。
溫念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男人身上,兩腮桃紅,眼睛裡有些朦朧的霧氣。
其實……
她還是有點害羞的。
久旱逢甘霖,時間能短才怪了。
期間溫念咬了下男人的手臂,哭腔催促:「你快點。」
「嗯。」席景埋在她脖頸中,悶悶應了聲。
然後……
就……
溫念就沒有機會在說話,等有機會說話的時候,她張口就是罵人:「混蛋,我說的不是這種快!」
再然後……
凌晨兩點多溫念才裹著浴袍,小腿打顫的從浴室中出來。
吃飽喝足的席景忍著笑跟在她身後,逞什麼強,還不讓他抱,非自己走。
她走的實在是太慢了,席景越過她,去收拾床。
等收拾好,他回頭準備叫溫念過來睡覺的時候,卻見到溫念穿戴整齊了,捏著手包要走人。
「……你要回去?」
「嗯。」
溫念抿著唇不是很開心,她裙子都皺了!這旗袍很貴的!
這還是她攔著,不然可能穿都穿不了了。
這人,平日裡看著紳士禮貌,實則……哼。
席景被氣笑了,站在床邊,抱著肩膀道:「你知道你這樣像什麼嗎?」
溫念駐足,側身,疑惑的皺了皺眉。
席景用眼睛把她仔仔細細的從頭大量到腳,又從腳打量到頭,說:「做上門服務的。」
溫念:「……」
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像。
略加思索片刻,溫念抬腳往床邊走。
席景還以為她是回心轉意了,掀開被子,先上了床,往裡面挪了挪,給她騰了地方。
不料,溫念沒有拖鞋上來,而是打開手包,在裡面翻翻找找好一會兒,捏出兩個一毛硬幣,放到了床單上面。
席景愣住,看了看硬幣,又看了看溫念,凝眸:「什麼意思?」